衛玠隨意的向身後看了一眼,勾起嘴角,淺淺一笑,便向前走去,步伐依然輕緩優雅,不緊不慢。
等看不見他們的身影,身後的牆角慢慢走出來古淺笙,他眸底深處隱藏著複雜的情緒,沉聲說:“樂薰薇……薰薇……樂薰薇?真的是你嗎?”在念了幾遍“樂薰薇”的名字後,沉寂的雙眼燃起亮光。
夏日午夜的光輝,猶如一塊透明的麵紗,輕輕地罩在大地上。
燈光、月光、星光交映的樹蔭下,夜晚顯得幽沉、朦朧、迷幻,大地像被輕紗罩著。
回到家裏,樂薰薇坐在沙發上,翹著一條纖細勻稱的腿,環著手臂看著麵前這個美到極點的男人,還是不敢相信,她隨便在大街上就撿到了個花美男型的免費保姆,心裏是樂開了花。
看來老天爺是開眼了,知道她這幾年孤身一人闖娛樂圈,是有多麼的不易啊?所以,才把這樣的好事降臨在她的頭上,來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她總算是守的雲開見月明了。
在心裏暗自喜道,不過,樂薰薇還是緊繃著臉,握著拳頭的玉手放在唇邊咳嗽了一下,“衛玠,你以後就是我的保姆了,想要住在我的家裏,就要遵從保姆的規則,懂嗎?”
衛玠無奈苦笑,在心裏想,這副場景儼然就是一副母親在訓兒子的場景。
樂薰薇滿臉微笑,把一張紙推到衛玠的麵前,“你看一下,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合約,同意了就簽下吧!”
衛玠拿起桌上的紙,剛看到第二行就皺起了眉頭。
樂薰薇不耐煩地說:“你別看了,快簽吧,這裏麵的內容都是針對你個人的,用不用我念給你聽?”她將合約上的內容,口述了一遍:“一、乙方(衛玠)如果外出超過3個小時須經甲方(樂薰薇)同意。二、乙方事事要以甲方為先,做任何事情之前要先考慮甲方的感受。三、乙方未經同意不得擅自與甲方進行過分親密的肢體接觸。對於以上所有的合約條款,甲方有權更改,無需經過乙方同意……”
衛玠把紙放在桌上,眉梢挑起,眸底的暗沉之色愈見濃鬱,出聲說:“你覺得我會簽這種東西嗎?”
“哎喲!你氣什麼呀?怎麼不同意啊?好啊!不同意的話,你可以走啊,門就在那裏。”樂薰薇勾著唇隨手指了指門,斜靠在沙發上不看衛玠的臉色。
衛玠一顫,緊抿嘴角。
“我這個人其實也不喜歡勉強別人,既然是有求於別人,就應該有求人的樣子,別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就跟別人非求他不可。”樂薰薇見衛玠閉口不言,怒瞪他了一眼,隻管自言自語。
衛玠忽然淡淡一笑,無所謂得道:“那就算了,反正你也沒損失什麼,反倒是我,還白白搭上了一塊玉佩。”
“玉佩可是你心甘情願給我的,又不是我搶的。”樂薰薇回頭衝衛玠挑了挑眉。
“玉佩的確是我給你的,對了,忘了告訴你,我這枚玉佩是家族世世代代傳襲的,這世上僅此一枚,並且隻有嫡係一脈才有資格繼承,上麵標刻有家族的圖紋。如果你想去當鋪當掉,估計也是不成的,因為沒有我這個衛家嫡孫在場,是沒人敢給你當的。玉佩在你身上,我很放心,起碼不會變成錢。”衛玠起身站起來,動手優雅地撫平了白衣錦袍上的皺褶,慢悠悠地道。
“什麼?”樂薰薇一驚,睜大眼睛,聲音揚高了一百八十度,滿臉懷疑地低頭翻看玉佩,隻見在玉佩的不起眼的地方,雕刻著一個清晰的“衛”字。
衛玠淡淡瞟了她吃驚的小臉一眼,再不理會她,轉身向門外走去。
“等一下。”一道清脆婉轉地聲音從衛玠背後傳來,聲音很淡,仿佛清風般清新翠明。
衛玠腳步不停,依然沉默不語。
“喂,等等,你剛剛……剛剛說什麼?這玉佩……隻有你在場才能當掉?”樂薰薇急走一步,伸手拉住衛玠,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她費了這麼大的老勁兒,結果不能當?不能當哪來的錢啊?還有衛玠剛才那番話,明裏暗裏的意思不就是在告訴她,雖然你拿著玉佩,但是跟拿著一塊破磚有區別嗎?隻有在我身上才會有價值。
衛玠甩開樂薰薇的手,沒說話。
樂薰薇死死拽著他衣袖不鬆手,著急的說:“喂,這玉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再說一遍,否則我不讓你走。”
衛玠被迫停住腳步,挑眉看著樂薰薇,“你確定你能留得住我嗎?玉佩不是都送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來去是我的自由,更何況我可沒把我自己送給你。”
樂薰薇麵上窘迫,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手上一鬆,衛玠抬步就走,她立即又將他胳膊拽住,“你是送給我了,問題是這枚玉佩根本就沒辦法換成錢,這跟一塊破石頭有什麼區別?”她要這玉佩就是為了換成錢,如果沒辦法換成錢,她要這個玉佩有屁用,整天盯著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卻吃不到,比吞了蒼蠅還難受。
衛玠偏頭看樂薰薇,目光落在她極為難看的小臉上,須臾,眸光移開,又看向她緊攥著他胳膊的手,清泉般的眼眸微凝。
“喂,你說話啊!傻了?”樂薰薇催促衛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