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玠在門口來回踱步,低頭看著濕透的衣服,腦子裏回想著。他今天遇到的一切事情,他都沒辦法用常理來解釋,他現在急切地想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也許,隻有這把傘的主人可以幫他。
衛玠把傘放在了手中,走到門前,輕輕地扣了幾下。
樂薰薇一回到家,換下了鞋子,想著今天發生的事,那個人真的好奇怪,可是,他的眼睛又不像在說假話。他為什麼要叫自己莘姌呢?莘姌是他女朋友?和她很像嗎?
看來他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粉絲,這年頭這樣的人太多了,有的粉絲強吻,強抱,還有襲胸,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早已變得屢見不鮮了。
樂薰薇越想越後怕,看他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應該不會是這麼齷蹉不堪的人吧?
樂薰薇拍了拍臉,晃了晃腦袋,“管他是誰呢?想那麼多幹嘛?腦細胞都快死完了。”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句。
拿起了衣櫃疊放的睡衣,正準備去浴室洗澡。
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都這麼晚了,誰呀?”樂薰薇一邊嘟囔著,一邊去開門。
一打開門,便看到了那張溫潤的麵容,眉目如畫,潑墨的頭發和雪白的衣服都濕透了,一直往地下滴著晶瑩的水珠。
很快,衛玠站著的地方便暈出了一大片水漬,衣裳緊緊的貼在身上,白色的衣服透露出滑若凝脂的肌膚若隱若現,讓人看的好不愜意。
樂薰薇一直盯著衛玠呆滯了幾秒,衛玠也許感覺到她那目光的熱切,斜了斜身子。
樂薰薇收回目光,忽然回過神兒來,驚慌失措地說:“喂,你……你怎麼知道我家?你該不會跟蹤我吧?就算是我的粉絲,也未免太過熱情了吧?我可告訴你,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
樂薰薇的嘴上雖然強硬,卻依舊驚恐的躲在門後,“你如果想意圖不軌的話,我就會報警,我可不是嚇唬你,我……我練過跆拳道!我很厲害的!”
衛玠沒有說話,環著手臂,站在門外,意味不清地看著她。
“喂!你……看著你人模人樣的,怎麼竟幹些不是人的事兒呢?”樂薰薇睜大雙眼,怒瞪著衛玠。
衛玠沉默半晌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不叫喂!”
樂薰薇一愣,從門後出來,走到衛玠麵前,“我管你叫什麼呢!快說!你來我家幹嘛?”
衛玠臉上溢出清淺的笑,漸漸變得如蜜般濃稠,清泉滴露的嗓音,從薄唇間溢出:“姑娘,你誤會了,在下隻是有事相問。”說完,從身後拿出一樣東西準備遞給樂薰薇。
樂薰薇看著他臉上那怎麼看都像是猥瑣的笑容,見他從背後準備掏東西。
樂薰薇越想越害怕,揮起了粉嫩的小拳頭,便向衛玠的臉上砸去,接著就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
衛玠清泉般的眸光漸漸緩如三月陽春的水,盯著她看了許久,無奈一歎,伸手揉揉額頭,“你打的是我,你叫什麼?”
樂薰薇閉上嘴巴,低下頭,看見地上滾在腳邊的傘,彎腰拾起來。
摸著上麵居然是幹的,又看了看衛玠身上濕透的衣服,驟然明白了幾分,這把傘他不僅沒用,還拿他自己的衣服貼身護著。
樂薰薇尷尬一笑,“那個,你是來送傘的吧?其實,你不必送來的。”
樂薰薇抬頭,見衛玠那張絕美的臉上有一塊可疑的紅印,卻依舊掩蓋不住風華,她伸手想摸摸他臉上的傷。
衛玠見樂薰薇伸手過來,不著痕跡地閃到一旁,淡淡地說:“姑娘,請自重!”
樂薰薇放下了手,“嗬嗬”幹笑了兩聲,“那個,我隻是想看看你臉上的傷,很疼吧?剛才我不知道你是給我送傘的,我以為你……那個,抱歉啊。”眼中有一絲的自責。
衛玠的眼眸如同湖裏洗滌過的黑瑪瑙一般的明淨,清亮,緊抿嘴唇,“無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樂薰薇看著衛玠濕透的衣服,那雙清雋的眼瞳,不自覺的突然想起雨中那道孤寂的背影。
“你先進來吧。”溫柔的聲音好似三月微風般拂過人的心房。
樂薰薇把衛玠領進家裏,衛玠坐在沙發上,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細細的打量著。
隻見客廳裏,簡簡單單的放著一個淺灰色的類似軟榻的東西(沙發),它的前麵放著一個透明水晶般的長方形不明物體(玻璃茶幾),正前方便是一個超大的黑色盒子(影視牆上的電視),客廳的旁邊是一個大大的透明窗戶(落地窗),窗上掛著一層淡紫色的輕紗(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