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可微微一笑,說:“二弟,你想給我鬥,不覺得自己太嫩了嗎?你以為集團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真的會乖乖地轉讓給你了嗎?”
沈奕英“嗖”的一下昂起頭來,說:“我親眼看到你在轉讓文書上簽了字,還在集團股東大會上全票通過了授權儀式,難道,這還會有假嗎?”
沈奕可蹲下身子,直直地盯著沈奕英那張快要崩裂的嘴臉,慢悠悠地說:“因為,文書上的簽字是假的,你不會想到,我早已在轉讓文書上做了手腳,那些你精心打印的條條框框,還有我簽過名字的紙張,三天後就會了無痕跡,統統變成一張光潔如新的潔白紙張。……還有呀,當日的股東授權儀式,也是我一手安排的精彩大戲。你以為,就憑你和三弟這對靠著老娘蔭護的寄生蟲,就能取代我這些年為集團立下的汗馬功勞嗎?你以為那一幫老奸巨猾的家夥會相信你們能為集團創下財富嗎?”他饒有趣味地拍了拍沈奕英灰白一片的臉頰,說:“……太嫩了,我沈家大少在集團這麼多年,早已經是根深蒂固的代理總裁了,就憑你們幾個跳梁小醜,就妄想動本?嗬嗬,太不自量力了,實話告訴你,漫說我還允諾事成後給董事會那幫老家夥每人的股份各加百分之一,就算我什麼也不允諾,他們也會對我言聽計從,因為,這些年,他們跟著我早已賺得盆滿缽滿了,而你們,有這個能力讓他們高枕無憂嗎?”
沈奕英聽完這一番話,眼睛猛然凸起,似乎在下一秒就會吐血而亡。眼看著他都快成為一個八麵漏風的紙人了,沈奕可一揮手,示意鬆開他。
雖然後背上已經沒有禁錮了,可沈奕英卻仍然木呆呆趴在地上,儼然已經是一個三魂不見七魄的癡傻之人。
饒是已經剩下半條命了,可沈奕可還是不準備放過他,又微笑說:“二弟,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給我放出小道消息,說你鼓動所有股東準備彈劾我的嗎?又是誰把你陷害我的證據透露給我的嗎?”
沈奕英和吳雅心這兩個頹靡不振人陡然一驚,異口同聲地問:“誰?”
就在這時,樹影婆娑的甬道上緩緩走來了一個人,長發略顯淩亂,嘴角那顆黑痣在燈光的渲染之下,越發的詭秘莫測,妖冶魅惑。此人,正是碧朱。
她一步步地走到沈奕英和吳雅心的麵前,嬌聲說:“老公,婆婆,別猜了,太累了,我就是那個要置你們與死地的奸細。”
沈奕英死死地瞪著她,張開大嘴,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而吳雅心卻跟失控的野獸一樣,跳起來就想撲過來找她拚命。
可碧朱到底年青,輕輕一推,昔日那位高高在上的貴婦人便如千瘡百孔的稻草人一樣,立刻就摔倒了在地上。
碧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母子二人,一字一頓地說:“老公,婆婆,聽好了,我不但把你們的勾當出賣給了大哥,我還帶人把老公你養在外麵的那幾個小情人都給暴揍了一頓,其中有兩個懷孕的,也被我打的流產了。哈哈……,心疼嗎?沈奕英呀沈奕英,我被你騙的好苦呀。你夥同你親愛的好媽媽,騙取我們碧家抵押房產支持你這個未來的沈氏總裁,你害的我父母白發蒼蒼卻不得承受破產帶的絕望和焦慮,你害的我蒙在鼓裏以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你害的我明明一個名媛千金卻跟潑皮無賴似的處處為你爭,為你搶……,哈哈哈,到頭來,你是怎麼回報我的?啊?養小三,小四……,養一大堆的女人。你讓她們在你的別墅裏養尊處優,卻讓我這個陪上爹娘幸福的傻女人為你衝鋒陷陣……。天理呢?公平呢?哈哈哈……。”
四野闃靜,連細微的風絲兒都沒有。大家看著披頭散發,麵目猙獰的沈氏二夫人,又是同情,又是懼怕。而沈奕英和吳雅心母子二人,更是如兩截無知無覺的枯木一樣,再也沒有任何明顯的麵目表情了。
碧朱狂笑了一陣,突然看著環視著周圍說:“好一個古宅呀,人人向往,人人羨慕,但是,有誰知道,這裏又是多麼的肮髒,齷齪。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我詛咒這個古宅,灰飛煙滅,片甲不留……。”
說完,便搖搖晃晃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