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突然一轉,惠紅提著籃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幹瘦少年在村頭翹首以盼,看見她回來,一蹦三條的迎了上去,惠紅從籃子裏拿出一個周_良給的小玩意送給少年。
從眉目中,我依稀看出這個少年就是旅店的老頭王大富。
王大富跟在惠紅後麵,看著惠紅的背影,眼神中露出癡情的意味,他跟著惠紅到她家裏吃飯,看到惠紅總是對著個糖人傻笑,他臉上慢慢浮現出怨恨的神情。
晚飯後,一個吊兒郎當的年輕男子提著一堆禮品登門造訪,這個男子在集市上就調戲過惠紅,惠紅對他很是厭惡,一聽這男子是來提親的,馬上拿起掃帚將他攆了出去。
我想起老頭說過的話,判定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就是逼惠紅嫁給他的大東。
畫麵再次一轉,惠紅與周_良約定,三天後去她家裏提親。這一幕被躲在旁邊的王大富瞧見了,他年少的臉上再次露出怨恨的神情,他咬了咬牙,仿佛下了某種決心。
畫麵轉變,王大富與大東在一起密謀著什麼,期間大東不停的發出殲笑。隔日,大東喊了一群壯漢把周_良打了個半死,然後提著一堆禮品再次去惠紅家提親,惠紅不願,周_良便以父母的命做要挾,迫於無奈惠紅隻好同意。
三天後便是婚禮,惠紅穿著大紅色的嫁妝坐在轎子裏。
周_良拖著一身的傷,蹣跚著攔住了轎子,又被大東的人一頓亂棍打死在地上。
惠紅喊啞了嗓子,哭盡了眼淚,可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幫他們。悲憤欲絕的她想要自盡,卻被大東喊人綁在轎子裏,抬到了大東家。
王大富看著周_良的屍體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又目送著惠紅的轎子遠去,我聽見他在嘴裏喃喃自語:“嫁給大東總好過嫁給這個外地郎,至少我還能每天看見你......”
晚上,下起了大雨,大東喝的醉意醺醺,來到婚房,嬉笑著掀開了惠紅的紅蓋頭,看到的卻是一張對他憎恨到骨子裏的一張臉。
大東愣了愣,一巴掌打的惠紅嘴角滲血,然後如餓狼一般的撲了上去,掀開了惠紅的裙子。惠紅被綁著手,掙脫不得,隻能仍由大東在自己身上發泄,漸漸的,她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無神,與躺在亂草之中的周_良的眼神一樣。
大東發泄完畢終於沉沉睡去,惠紅掙紮著坐起來,反身用綁著的雙手艱難的在梳妝台找到剪子,剪斷繩子,來到床邊,剪刀緊緊握在手中,狠狠的朝大東紮去。
這一下去沒把大東紮死,大東在劇痛中醒來,怒不可遏,一把奪過剪刀,對著惠紅一陣拳打腳踢,聞訊趕來的家人把惠紅綁了起來,亂棍活活打死。
王大富目睹了惠紅死的全過程,然後他卻沒有能力上前阻止,悔恨的淚水充斥在他的眼中。
大東餘怒未消,燒了周_良的屍骨,撒了骨灰,把惠紅的屍骨埋在屋門口,請人做法,讓她生生世世無法超脫。
所有回憶,就此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