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擾了的歲月我來溫柔(二)完結(1 / 2)

聽到餘小嶼領證,不久要辦婚禮的事情,韓雨塵沒多大感想。真要有,也就是他不需要再操心她了。她也不會不負責任地和他說要和他湊一對,孤獨終老了。

直到真收到結婚請帖,他看到新郎新娘的名字,才發現,原來他的蠢魚真要嫁人了。

世界上的可悲,是你糊塗地不明白,愛一人,不一定要永遠相守,這不算悲劇。而是,你愛那個人,卻不知道你愛那個人。

原來……我愛你。

韓雨塵回過神,眼睛竟是亮得好比窗外大廈上懸掛的冷清的半輪明月,而那少的可以忽略的星星正一閃一閃。

……

……

餘小嶼這幾天都沒和厲司言卿卿我我,年一過,他們的在外遊玩旅程到此為止,厲司言忙起來,餘小嶼忙起來。壓根沒多餘精力。

餘小嶼趴在鍵盤上,文件在電腦裏正待查看處理,“這日子什麼時間到頭啊。”

雖然婚期定下了,厲司言一邊忙婚期一邊忙公司,身子吃得消嗎?

餘小嶼彎了彎手指頭,摸到那顆求婚戒指,疲勞減輕了不少。

嗯,再也不怕有女人覬覦她的男人了。

他們將成為夫妻了。

有點小激動,有點小忐忑,也有點迷惘。

他們是在一個公司上班,可厲司言打理公司的同時就意味著兩個人的時間會縮短一半以上。她不想自私地阻礙他人生的步伐。所以,要學會耐得住寂寞。

好感傷。明明應該高興呀。

“在想什麼?”

“厲司言?你怎麼……”他的辦公室在四樓,無緣無故跑到她的部門找她,太引八卦了,雖然他們的關係不需要遮遮掩掩。

“吃午飯。”

“啊,中午了?”

兩人是在外餐,在公司會有太多眼光,餘小嶼會吃得不自在。吃完飯,餘小嶼還紮在心結裏。

她不擔心厲司言事業有成拋棄她,她擔心的是分別時間長過在一起的時間,感情會不會淡得快?

距離,產生的是冷漠。

“厲司言。”

“嗯?”他走過她身邊,讓她走在自己右手邊。

餘小嶼突然說不出話了。

以前的她總喜歡走在別人的左手邊,而她遇到了走在她左手邊的人。

這是幸。

“厲司言,我會在你身後,隻要你在,我就在。”這是她最大的忍耐了。不能再離太遠。

“不用。”他說,“我要的是一個站在我身邊的人。不用躲在我身後,隻要和我並肩走,我可以慢下腳步。你可以肆意妄為。”就像從年少時等你一樣。

“好。”她很自私。厲司言的話很無私。

到了公司門口,厲司言忽然說道:“我弟今天回國。”

厲司言跟母親生活,而他的親弟弟,從小在國外跟著爺爺生活。

厲司言很少提他的弟弟,餘小嶼知道他有個弟弟還是夏眠給她看過他們小時候的照片。不是雙胞胎。因為厲司言弟弟還是個大學生。和厲司言差了五歲。

餘小嶼以為他是要把自己介紹給他弟弟,”那很好啊,你們很久沒見了吧。”

厲司言微不可查地笑了笑,似在懷念,”沒錯,很久沒見,很想他。”

餘小嶼總覺得此想非彼想。

還記得當她問他弟弟的事情時,他就回了一句“小破孩一個,沒什麼好說”。

她還以為他不待見親弟弟呢。

事實上,厲司言還真不待見自家弟弟。原因和餘小嶼有關。

當年夏眠把餘小嶼和厲司言出去遊玩的合照發給小兒子看,十歲的小兒子發回一條短信,十五歲的厲司言正好瞧見了。

什麼?

老哥眼光好差勁?

他眼光爛?

臭小子拐著彎說他家姑娘不好看是吧?

無怪厲司言弟弟那麼想,從小在國外生活的厲弟弟見慣了洋妞,一看到東方女孩,審美觀還沒拉回來。喜歡張揚的女孩,而餘小嶼這款內斂的清秀耐看的,倒是不入眼了。

厲司言和餘小嶼是青梅竹馬,和親弟弟分割兩地,反而生疏,沒有親近感。

所以,厲司言偏袒餘小嶼去了。

有一點厲司言沒有直說,弟弟的歸來,是件好事。他的夢想,還需要弟弟來大力支持。

機場。

路未央拖著行李箱,快步趕路,但又形似躲人。

果不其然,厲景言鍥而不舍地再次追上來。

“未央未央,我就是搬個行李下來,你就眨眼不見了。”

路未央習慣了他的絮叨,不作多說,長腿優勢顯而易見。可惜厲景言不再是十歲的厲景言,他已經長大,不是個不懂事故的懵懂少年,不再是那個因為腿短而追不上她就會大哭的小男孩。

“未央!”厲景言沒多久就擠開人群抓住了路未央,他露出八顆牙齒,笑容誠懇,“我們去見爸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