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餘小嶼坐在電腦桌前,手指劈裏啪啦地敲打著鍵盤,高深莫測的表情像是斬殺了遊戲裏的終極大反派。
一盆仙人掌在電腦桌的支架上吐著花骨朵,看著女孩單純的QQ聊天。
沒有熱血廝殺,沒有眼花繚亂,沒有白衣翩躚,沒有紅衣飛揚,隻有……
一大串的單身狗專屬表情和一連續的各類奇葩網絡用詞。
電腦屏幕藍光瑩瑩,映在餘小嶼的臉上,似是朦朧的藍霧,她激動地和閨蜜聊著理想,結果被潑了一大盆的冷水。
“你要是能考上澄立,母豬都能上樹了。”
餘小嶼沉默半晌,抬手,放下,指尖落出一句:“我能讓母豬下樹。”
閨蜜回來一句:“不明覺厲。”後跟一個表情“噫”。
餘小嶼繼續打,“你爬上去,我砍了樹,你不就下來了?”一個皮卡丘詭異的暴走表情發了出去。
閨蜜的離開了幾分鍾,餘小嶼感到失落和氣憤,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去考澄立,怎麼沒有人支持鼓勵她?
餘小嶼正想去找別人,閨蜜三秒鍾十句話轟炸過來。
餘小嶼在這頭笑岔了氣,愣是隻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閨蜜徹底載了,徹夜難眠。
坐在電腦前自鳴得意的餘小嶼看著符梅梅使勁往下刷著屏,一字一句透著無比的憤怒。她就是不吱一聲,直到符梅梅累了,憤恨地甩了句“帥的人要去睡覺了,醜的人早睡了”便下線去睡覺。
餘小嶼聳肩,搖搖頭,在關QQ的前一秒,她興奮地點開新的對話框。
這個偉大的決定她想告訴隔壁的人。
她打過去一個在嗎。
過了十分鍾對方發來說:在學習。
一座空城21:05:35
我要考澄立![微笑]
沒回應。
餘小嶼趴在電腦桌上,說不出的難受,連他都不信她嗎?
在21:10:53時他回複了一句,餘小嶼滿血複活。
“周末來我家拿筆記。”
學霸的筆記她是求知如渴的,歡呼了三聲,狗腿地問:“那周末去你家寫作業吧?保證不打擾到你!”
隔壁寫著資料卷的少年抽空瞄了眼右手邊的電腦,左手在鍵盤上敲打著字母拚音。手法利索,劈啪聲也輕。骨節修長的手指頓了頓,收回放在膝蓋上,一搭沒一搭地點著節奏。
如魚得水21:20:00
可以。
OK,有了這層保障,餘小嶼的信心又多了三分。臨時抱佛腳中的臨時抱佛腳,戰意十足的餘小嶼翻開英語書,在燈下奮筆疾書,摘抄要點。
第二天,餘小嶼對自家老媽也說了要考澄立,無疑是被嘲笑了一通。
這回餘小嶼不滿地甩門出去了。
幸好,厲司言那家夥不會落井下石。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餘小嶼又不得不承認,不會落井下石的厲司言可是會毒舌嚴肅的,周末的日子不好過啊。
厲司言在做完主動問老師索取的數學壓軸題的試卷後,閑來無事,給餘小嶼灌輸了一大堆的成功人士的成功,失敗人士的失敗。
像是,“XXX和XXX的失敗在於愚蠢,為什麼愚蠢?因為其他人聰明。為什麼其他人聰明?因為有人愚蠢。那麼,你是想當愚蠢的失敗者還是聰明的成功者?”
厲司言的聲音在語音裏非常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