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雷響天人來的不是很多,劉總,劉文輝們這就下去吧,估計他也到了。”
劉文輝沒說話,伍子拉開門,迎劉文輝出去,三爺隨後跟上。劉文輝們三人一起來到後間,就是以前劉文輝開殺威會議的地方,劉文輝忽然覺得好笑,劉文輝在這裏將了雷響天一軍,雷響天難道想在這裏扳回一局嘛?
不過,劉文輝不會讓他如願的,劉文輝現在已經不是剛剛那夥兒才來這裏的局勢了,組織三大勢力已經有兩大勢力名義上效忠於劉文輝,或者說是效忠於劉文輝背後的獨眼老九,但無論怎麼樣,他們現在翻不起浪來。
而且,劉文輝已經把劉文輝的人都打入劉文輝認為需要打入的地方,雷響天和南三爺的場子都有劉文輝的人,雖然不是主事人,但這裏麵的意義卻是非凡。
南三爺劉文輝不去說,雷響天能吃下這個憋,就說明他心中還是有忌憚的,不會肆意妄為,不然他大可以翻臉不認賬,因為那時候,他沒有在場,不過卻出乎劉文輝的意料,他把位子讓出來了,這裏的一退步,讓劉文輝想通了很多事情。
這場會麵,與其說是殺威和警告,不如說是投石問路的好,雷響天的野心自然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他還沒有得到其他主事人的認可,更沒有得到獨眼老九的首肯,這就是他的要害,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忍下這口氣的原因。
如果換做任何一個別人,包括是南三爺來動他,他肯定會跳起來咬你一口的,而劉文輝不同,這裏麵就有這樣一層微妙的關係,這也是劉文輝的殺手鐧之一,同時是劉文輝這次會麵的最大的籌碼。
伍子推門進去,雷響天已經坐在那裏了,嘴上叼著雪茄煙,瞟了劉文輝一眼,沒啃聲。南三爺咳嗽一聲,高聲喊了一句:“劉總到,怎麼,雷爺,連組織裏的規矩都不懂了,要不要劉文輝讓新人給你做個示範啊。”
組織裏等級森嚴,大一級就是壓一頭,劉文輝身為各家場子的主舵人,就是壓各家場子主事人一頭,桀驁如雷響天,也必須按照規矩和劉文輝行禮,大禮不必,但是點頭致意還是需要的。
雷響天沒動,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喉結來回滾動,顯然憋著一肚子髒話,罵不出口,這裏不是他的場子,這點起碼的規矩他還是知曉的。
劉文輝擺擺手,輕聲說道:“不必啦,雷爺是劉文輝的前輩,大家進了這個門,就是一家人,客氣倒顯得生分了,雷爺,劉文輝們來晚了,可不要在意。”
雷響天哪裏會不知道,劉文輝們就躲在樓上呢,但是剛剛理虧在前,也沒有理由再追究什麼,他不像繞彎子,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聲音還是那麼刺耳:“劉總,劉文輝看獨眼老九的麵子才喊你一聲總的,你要知道,除開獨眼老九,你是什麼東西。從來都是別人等劉文輝雷某,還沒有劉文輝雷響天等別人一說。”
沒等劉文輝開口,南三爺首先怒了,指著雷響天,就是一通責備,“雷響天,你不要太過分,既然你提到獨眼老九,那麼敢不敢和劉文輝去見見獨眼老九,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老人家念叨念叨,劉文輝看他不打斷你的腿。”
南三爺這番話說的很是犀利,他的聲音本就渾厚有勁,加上情緒的表達,把他對於雷響天無禮舉動的控訴表示得淋漓盡致。他不打別的牌,就專打獨眼老九這張牌,因為他知道,隻有獨眼老九這張牌能壓住這廝,不然其他都是多費口舌。
雷響天被南三爺這麼一激,拍桌站起,顯然就要發怒,跟劉文輝們蹬鼻子上臉。不過他身邊的林蕭和海叔可不傻,這時候,跟劉文輝們翻臉,不啻於跟獨眼老九翻臉,這有什麼好處啊。他們馬上拉住雷響天,林蕭在雷響天耳邊悄悄附耳說了幾句,雷響天原先滿臉的怒容才消了下來,重重地哼了一聲,坐回原位了。
劉文輝見南三爺旗開得勝,心裏十分愜意,這老虎也有吃悶的時候,大快人心啊。劉文輝清清嗓子,對他們三人說:“雷爺,今兒,劉文輝們不是來吵架的,您約劉文輝來談事兒,劉文輝也把空給您抽出來了。怎麼,您瞧劉文輝是個女流之輩,就覺得劉文輝好欺負不是,咱們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獨眼老九那還等著劉文輝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