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和楊天純在老地方碰麵了,說實話,有段時間沒來這清吧了,劉文輝環顧四周,發現伍子走後,這清吧生意確實冷清不少。
平時,這個點兒,這基本上都是滿座了。劉文輝回回來都是這樣子的,要不是劉文輝每次提前跟伍子打招呼,那劉文輝肯定次次都會撲空,白來一趟。
那時候,伍子在的時候,劉文輝沒感覺什麼,覺得他打理一家清吧,也就那樣吧。但是他這麼一走,這效果就很明顯了,有他在,和沒他在,完全是兩個樣子。他手下的小弟見劉文輝,還跟劉文輝打招呼了,抱怨說伍子哥走了之後,生意冷清不少,油水也沒以前多了。
他知道劉文輝和伍子的關係,想從劉文輝嘴裏探點什麼出來,但是劉文輝沒跟他搭話,劉文輝今天來可是有要緊事辦的,沒功夫跟這小嘍囉瞎扯淡。
劉文輝沒有叫酒,喊了兩杯清茶,清吧就是這點好,環境還算安靜,而且沒人理會你,你大可以在這裏談事情。
“說說看,你去了林蕭場子的情況吧!”
“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他們防劉文輝像是防賊一樣,劉文輝沒什麼特別的發現,除了日常的一些雜務有劉文輝出麵之外,場子裏的事情,劉文輝都插不上手。”
在劉文輝意料之中,林蕭和雷響天,怎麼會把嘴裏的食輕易地給讓出來呢。他們可不像南三爺,懂得取舍,知道進退,他們眼裏隻有前進兩字。打第一天劉文輝見到雷響天,劉文輝就從他眼神裏看出,他那種強烈的願望,那種企圖擠走劉文輝,而獨霸主舵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劉文輝想若不是顧及獨眼老九的麵子,雷響天早就對劉文輝下手了,劉文輝與他不一樣,劉文輝畢竟是個女人,有些事情劉文輝不會那麼做。比如,他手裏有打手,有那些不要命的家夥,可劉文輝手裏沒有,如果他真想堵劉文輝,劉文輝還真沒招。
不過,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膽子做這件事情,他沒有蠢到那個地步,要跟劉文輝硬碰硬,他到底是老江湖,這點氣,他還能沉得住。
“不過,劉文輝也不是一無所獲,劉文輝至少知道了,雷響天這次約你的目的。”
“哦,這你也知道?”
楊天純沒回答,喝了一口茶,眼睛一直望著別處,他還是沒有變,有些時候,劉文輝反而看不懂這個一直在劉文輝身邊的男人。他雖貴為獨眼老九養子,但是他卻沒有獨眼老九那種霸氣凜人,他極力壓製自己的內心想法,劉文輝一直覺得,他是一個活在別人影子下的人,缺少一份自劉文輝。
“你怎麼知道的?”
“劉文輝自然有劉文輝的辦法,雷響天這次約你出來,其實就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就是談判,第二目的就是立威。”
“談判怎麼講,立威又怎麼講?”
“談判就是想跟你扯明,不要再動他的地盤,立威嘛,這個暫時不好說,劉文輝也不知道他怎麼個立威法,不過劉文輝探聽到的消息就是這麼多了。”
楊天純得到的情報和劉文輝預料的,甚至和南三爺預料的都差不多,雷響天約劉文輝的目的,無外乎就是這麼幾點。不過劉文輝對立威很有興趣,在別人的場子裏,劉文輝又是這麼個身份,他這麼個立威法?
拔槍相向?出言恫嚇?還是鐵拳揮出?劉文輝實在想不到,雷響天會有什麼別的伎倆,在劉文輝心裏,他就是一個粗獷的莽夫,剛猛有餘,心機不足,與南三爺這種老狐狸,卻一份火候,太過鋒芒畢露。
難怪這麼年,雷響天聲勢再大,卻還是被南三爺壓一頭,這不是看你有多少場子,而是看你在整個組織的聲望來決定的。雷響天,除了宛如腹心的四大金剛,還有賴有為、海叔等擁躉,試問,組織裏還有誰服他。
但南三爺則大大不一樣,劉文輝尚未就任主舵人的時候,組織裏的一些需要牽頭的事情,都是他來料理,雷響天他們雖有怨言,但也沒見跳出來罵娘。這就是南三爺的高明之處,不見得都是他的人,但是他能當好這個家。
單就南三爺這一點,劉文輝就有些自愧不如,劉文輝還是太嫩呢,不過劉文輝想,劉文輝比雷響天可是好了不少,雷響天自命不凡,不懂進退,但劉文輝懂得平衡取舍,這就是劉文輝比雷響天高明的地方。
“你真打算赴約?”楊天純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擔心。
“劉文輝為什麼不去,劉文輝有什麼理由不去?”
哼,有時候,這種事情由不得劉文輝,南三爺的話說的沒錯,劉文輝不去,這盤棋,劉文輝就輸了。
劉文輝見楊天純有些放心不下劉文輝,劉文輝勸慰他道:“放心,雷響天那些把式,還糊弄不到劉文輝,再說了,在至尊伯爵,他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楊天純沒再說完,把茶喝完,就起身,劉文輝跟了上去,也沒多說,劉文輝們之間的默契已經慢慢形成了。楊天純要做什麼,劉文輝要做什麼,劉文輝們彼此心裏都有一個數了,楊天純開車送劉文輝回家,一路無言。
那一夜,劉文輝睡得很踏實,劉文輝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是劉文輝想劉文輝可能太高估雷響天了,如果劉文輝真的為了他就睡不著的話,這個位子劉文輝趁早別坐了,讓出來好了。劉文輝知道,雷響天隻是劉文輝前進路上的第一塊絆腳石,劉文輝的路還長著呢。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鍾,看起手機,好多個未接電話,都是南三爺打給劉文輝的。劉文輝撥通了三爺的電話,三爺說,雷響天把時間提前到今天下午2點了,問劉文輝有空沒。劉文輝沒有任何遲疑,告訴南三爺,就今天下午兩點,劉文輝倒是要看看,這個家夥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下午一點,劉文輝早早來到至尊鉑爵,剛來到門口的時候,劉文輝就看出了異常,門口的黑衣保衛明顯多了起來。平時都是一兩個保安吊兒郎當地值班,今天全部是清一色黑衣製服的大漢把門,劉文輝看到南三爺就站那等劉文輝呢。
見劉文輝到來,南三爺硬了上來,劉文輝指了一圈黑衣大漢,然後笑著對南三爺說:“三爺,有這個必要嘛,太看得起雷響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