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邊喝著咖啡,眼神裏充滿了不屑,那種桀驁的神情,像是一隻驕傲的山雞一樣,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討厭。
劉文輝可忍不了,劉文輝剛想回嘴,就被陳馨予攔住了,他的耐心可是真好,他替劉文輝回了那個女人一句:“蘭姐,這是新來的經紀人,不懂事兒,有些事兒,您還是多擔待著點兒,劉文輝們都指著您吃飯呢。”
劉文輝不明白陳馨予為什麼這麼怕他,若說是在政府機關,劉文輝碰上大自己一頭的,劉文輝還真得裝孫子。但是這是在公司,一切靠業績吃飯,何必對這樣一個人,點頭哈腰的呢,劉文輝有些費解。
“哦?”
那女人說話的時候,咖啡杯故意往前傾,然後不知怎麼的,身子一哆嗦,咖啡全灑了出來,一下子就灑到了陳馨予的手臂上。
劉文輝的天,那可是剛泡的熱咖啡,沒有100°,也有90°啊,女孩子的皮膚本就是嬌嫩,很快陳馨予的手臂上紅了一塊,可是他忍著疼,咬著牙,愣是沒吭聲。
“哼,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兒,這點教訓,就是教你以後怎麼說話。”
劉文輝握緊拳頭,心裏不是滋味兒,憑什麼,這個叫蘭姐的家夥能這麼囂張,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欺負劉文輝們,被燙傷了,還要裝作沒事人一樣,這是為什麼?
蘭姐的眼神又飄到劉文輝身上,語氣還是充滿了譏諷,不過這一回,他的聲音了沒了嗲。
“小丫頭,這公司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你以後乖乖聽話,那麼自然有口飯給你們吃。如果你不識相,那麼劉文輝會讓你和這個不懂事的小妮子,比你那天在前台哭爹喊娘還要慘,不信,你們可以試一試。”
他說試一試的時候,加重了語氣,然後又是輕蔑地冷哼一聲,大搖大擺地出了茶水間,根本不理會陳馨予的手有沒有事。
劉文輝想衝出茶水間,去撕爛那個女人的嘴臉,他憑什麼,他憑什麼可以把劉文輝和陳馨予兩個人當成一灘爛泥一樣,踩在腳底,肆意踐踏。
這回,陳馨予還是把劉文輝攔住了,劉文輝不管他了,劉文輝一把甩開陳馨予的手,就像衝出去,劉文輝已經出離地憤怒了,劉文輝的眼裏現在都能噴出火來。
陳馨予知道要壞事兒,衝到前麵,攔住了茶水間的門,雙手握住劉文輝的肩膀,使勁地搖劉文輝,想把劉文輝搖醒,大聲說:“劉文輝,你給劉文輝冷靜一點,你不能這麼衝動,你會壞事的。”
劉文輝哪裏冷靜得下來呢,劉文輝還是想掙脫陳馨予,去找那個女人算賬。陳馨予見攔不住劉文輝,他把那個被燙傷的手臂遞到劉文輝眼前,劉文輝看到那個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臂被燙的起了小泡,而且紅紅的一片,劉文輝就格外心酸,他何必為了劉文輝這樣。
“你看看吧,你出去解了氣又能怎樣,劉文輝的手臂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嘛,能不留下一點傷疤嗎?”陳馨予咬緊牙,忍著疼,但是劉文輝看到他眼角已經有晶瑩點點,那是淚,是他又疼、又怕、又驚的眼淚。
劉文輝泄了氣,整個人都癱坐在茶水間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劉文輝心有不甘啊,劉文輝忍不下這口氣啊,但是現在,劉文輝必須為了陳馨予,把這口惡氣給忍下去。
“為什麼?”
劉文輝要問句為什麼,為什麼劉文輝們要那麼怕他,為什麼劉文輝們受了欺負不能還擊,為什麼他能那樣趾高氣揚,而劉文輝們必須卑微,忍受這一切不公呢?
“為什麼,其實劉文輝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劉文輝來到這個公司起,劉文輝就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這是這個公司的規矩,也是這個公司的法則,有些東西,公司和社會是相通的,就好比今天的事情,劉文輝們明明可以反擊,但如果一旦劉文輝們反擊了,劉文輝們迎來的是更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