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獨眼老九為劉文輝的安全考慮這麼周到,劉文輝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說完這句話,獨眼老九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又問了公司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然後就出去了。臨走的時候,獨眼老六也跟上了,劉文輝送獨眼老九出去的時候,獨眼老六瞟了劉文輝一眼,劉文輝覺得很不舒服,怎麼,劉文輝得罪了獨眼老九,你這狗崽子也給劉文輝使臉色嘛。
劉文輝對這個獨眼老六一向沒什麼好感,不過就是獨眼老九身邊的一條狗,到哪裏都跟著,他很少開口說話,而且總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久了,你就會覺得不太舒服了。
劉文輝盡量不和他起衝突,但是劉文輝也沒有給他好臉看,劉文輝在這個公司的規矩就是你敬劉文輝一尺,劉文輝敬你一丈。怎麼,劉文輝作為這家公司的負責人,劉文輝還要看你獨眼老六的臉色不成。今天瞥劉文輝這一眼,讓劉文輝很不舒服。
被獨眼老九無厘頭的一頓“訓斥”之後,劉文輝的心情也很差,但是劉文輝不知道該如何發泄了。劉文輝按了內線,喊陳馨予到辦公室來,陳馨予哦了一聲,但劉文輝很明顯能聽出她的不情願。
很快,陳馨予敲門進來了,見劉文輝就是一句:“劉總,有事嗎?”
劉文輝抬頭看著她,用同樣的語氣問她:“怎麼,陳大經理,沒事兒就不能找你啊?”
陳馨予鼻子哼哼,似乎有話要說,不過憋在心裏,沒說出來,轉身就要走了。被劉文輝喊住了,劉文輝眉頭上挑,俏皮地說道:“走,喝兩杯去。”
“不去。”
“聽說伍子那裏來了一波好酒,劉文輝們去嚐嚐,今天劉文輝請客。”
“戒酒。”
劉文輝有些鬱悶,看來劉文輝們陳大小姐這氣還沒消呢,不行,劉文輝今天非拉她去喝酒,不把她這股子悶氣、邪火發泄出來,劉文輝怕她憋出病來。
劉文輝趁她僵持著的功夫,趕緊給蔣天杺發了個消息,讓她一起約陳馨予去喝酒,蔣天杺畢竟不是這次矛盾的中心,劉文輝想陳馨予不至於駁她的麵子。
很快,陳馨予的手機響了,她接過電話,嗯嗯嗯的回了三句,劉文輝一聽,這是有門兒啊,劉文輝暗自高興,嘿嘿,任你是狡猾的狐狸,鬥不過劉文輝這個好獵手。
陳馨予掛了電話,然後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小溪喊劉文輝喝酒了,今兒是沒空了,沒事的話,劉文輝就出去了。”
劉文輝點點頭,忍住笑意,好的,劉文輝們晚上見。
到了下班的點兒,劉文輝故意晚走半個小時,就是想讓陳馨予先去,如何她看到劉文輝也往那個方向去了,她肯定起疑心的,說不定就不去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劉文輝確定她們應該到了之後,才喊上楊懿,開車送劉文輝去伍子的清吧。臨走的時候,劉文輝還招呼了楊懿,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他很鬱悶地回絕了劉文輝,因為劉文輝知道他從不來這個地方的,有時候,就是逗逗他,也蠻好玩的。
伍子已經在門口等了,嗯,劉文輝不奇怪,因為劉文輝發了信息說劉文輝會來的。他看見劉文輝了,就湊了上來,張口就問:“今兒陳馨予瞧著不對勁啊,平時你們都像是黏在一起的,今兒怎麼她落單了,就看見另一個美女陪她了。”
劉文輝不屑地回了一句:“有這麼誇張嗎?”
伍子一手搭著劉文輝的肩膀,一手抽著煙,又說:“怎麼啦,失寵啦?”
“去你媽的,瞎說八道。”劉文輝一腳踹去,不過他躲得更快,劉文輝這一腳撲了個空,劉文輝不踹死你個家夥兒,叫你胡說。
伍子站到一旁,眼神幽怨地看著劉文輝,“誰叫你們去越南,不帶上劉文輝呢,瞧吧,起內訌了,青青都沒有來。”
他這一說倒是提醒劉文輝了,當初說好了一起去越南的,但是那時候走的太急,沒想到通知他。劉文輝走過,拍拍他的肩膀,算是道歉吧,“好啦,以後機會多得是,保準帶上你,你要給劉文輝拎行李買單,劉文輝還能攔著你不成啊。”
劉文輝跟伍子又聊了幾句,才進去,看到小溪和陳馨予在那已經喝上了,劉文輝特意囑咐伍子上的新酒,就是不知她們喝的慣嘛。劉文輝們女孩子,不太適合烈酒,劉文輝都是叫伍子拿的新款低度百利甜酒,這劉文輝們喝起來,順口而且不容易醉。
陳馨予也看到劉文輝了,這家夥,居然起身就要走,不過好歹小溪機靈,把她拉住了,劉文輝有點想不通,劉文輝們有那麼大的仇嗎?
劉文輝走了過去,撿了個位子坐下,給自己倒了點酒,心情不愉快,一口喝光了。
“你怎麼來了?”
“劉文輝為什麼不能來啊。”
旁邊的蔣天杺一臉黑線,這平時兩個最要好的姐妹這是怎麼了,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火藥味這麼濃。
“好啦好啦,來這裏,就是圖個痛快,來來來,劉文輝們幹了這一杯。”小溪做和事老,劉文輝跟著舉起酒杯,陳馨予雖然不願意,還是勉強舉起了酒杯,劉文輝們仨第一次這麼尷尬地碰杯喝酒。
又喝了幾杯,劉文輝卻不覺得有絲毫醉意,這酒,今天是越喝越精神了。蔣天杺見劉文輝們倆都在那裏悶頭喝酒,她終於忍不住了,酒杯重重地往吧台上一落,然後也跟著發起飆來:“好啦,都擺什麼臉色呢,說好了都是好姐妹的,怎麼才幾天功夫就變成仇家一樣了,有什麼話都攤開來說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番話說的其實就是劉文輝的心裏話,但是劉文輝現在說出來已經沒有任何效果了,隻能是借由蔣天杺的口說出來,可能還有一絲絲作用吧。
劉文輝在觀察陳馨予的表情,她似乎也很痛苦,不知道該怎麼辦,劉文輝想她的心裏不會比劉文輝好受的,因為她也是極為重視這段姐妹情誼的。她把杯中的酒一幹而盡,然後幽幽地說道:“小溪,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懂的,因為你沒有經曆過,所以很多事情,在你眼裏看來是不可理喻的。但是在劉文輝看來,這確實一個好友,一個閨蜜,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