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忽而想起,在外邊還有一具屍體呢,這樣放在外麵也不妥,雖然有所疑慮,但是日子還得過下去不是。就是這把矛盾,人嘛,總是無奈的,除非你真是成仙了。可話還是說回來了,即使你得道問仙,你就真的和無奈、諸般煩惱說拜拜了?
怕是不能吧。
劉文輝利用“升騰術”把那句男屍“空運”到裏麵來,為什麼不用手?人死後,魂歸神境,那麼屍身就是最純正無瑕的軀體了,而人的手則是最為肮髒的,如果用肮髒彼手去觸碰那麼純潔的屍體。那就是一再褻瀆了死者,劉文輝原本有虧,自然下不去那手。
看到兩人平躺在地上,劉文輝感到好笑,這世事也太無稽了,適才還顛鸞倒鳳的一對,頃刻劇各自魂歸天外了,姌合至死不休,劉文輝又想起這句話來。
剛剛的想法劉文輝也很快地否定了,人麼,還能跟天爭過去。人一生下來就是被服從的,劉文輝在玄天境這個國度,再努力也是“二等公民”,難道要加入玄天境籍?那是劉文輝一輩子也不會做得事情,如果真做了,祖上的墳頭都會長毒草的。再說,他還舍不下爺爺,還有那個怪怪的師傅呢。在異國他鄉的人,最是惦念家裏的人,劉文輝在想他下一步該如何走,怎麼走,走的正確與否。
他來玄天境有些日子,總是被動著走棋,被京畿學院的人逼、被老錢逼、被那神秘組織逼。不過也正是這種逼迫,才促使了劉文輝的快速成長,劉文輝不得不承認,在故國哪裏有這樣的磨礪呀。劉文輝的打算是,將現在的情景報告給老錢,自己不管了,他才是決策者。
劉文輝在精疲力竭的同時,也收獲這成長,也許,也許呀,他的人生旅途才開始呢!
劉文輝收拾心情回家去了,那也是一間牢籠罷了,在京畿學院的牢籠。 劉文輝現在肯定京畿學院的貓膩必然存在,而且離自己已經很近了,甚至是觸手可及,就像一層膜一樣,輕輕一點,就那麼破了。
可那層膜終究是沒有破,劉文輝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正日劉文輝所想一樣,他的征途才剛剛開始呢。
雖然還是對剛剛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劉文輝的心情已經大為好轉。他的觀念的很獨特,思考的東西放入腦中,但不影響他的生活。生活照過,隻是在腦海裏形成對這個世界、對這個人生新的看法和識別。劉文輝所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道家修為和心修水平已經大幅提高,這是潛移默化的。
走在京畿學院的道路,劉文輝不再感到害怕,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再說了,自己已經經曆數次風波,還會在乎多來幾次?有的是一份坦然和定心,走一步瞧一步,劉文輝盤定了打算。先是與老錢等人取得聯係,與組織商榷,然後再圖下一步動作。
劉文輝走到自己宿舍門口,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劉文輝警惕心大起,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臨走前,門肯定是關著的。現在門卻開了,這是為什麼?隻有一個解釋,就是有人打開了門進去了。而鑰匙隻有自己一個配有,還有一把在安保那裏,他(她)卻是如何打開的?
那麼,隻剩下一種可能了,要麼是小偷,要麼是不善之輩。
劉文輝倒也不是害怕,來京畿學院這麼久了,還沒人能威脅到他呢。他從容地走上前去,一副大家氣派,推開門,慢慢踱進去,然後把門緩緩帶上,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隨和。<>
“是誰怎麼給麵子,不請自來。”
劉文輝故意提高了調調,使自己的聲音愈加洪亮,也好給對手一個下馬威。可是閃進劉文輝眼簾的卻是一絲靚麗的身影,秀發披肩,身材小巧輕盈。問題是服飾再熟悉不過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那位姑奶奶來了。
女孩子聽到劉文輝的“高聲”警告,嚇得轉過身來,立刻變了嘴臉:“老師你嚇死我了,幹嘛那麼大聲呀。”
一邊說,還一邊拍拍胸脯,好像真的嚇得不行。
劉文輝捂住耳朵,到底是誰嚇誰呀,這都顛倒過來了。劉文輝往後退了一步,馬上聲調就降了八分:“原來是柰子同學,你是怎麼知道我住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