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所見的最後一道門了,劉文輝相信那位重要人物應該就在門後麵了,乖乖,光是見這個人就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穿過多少扇門了。“我猜那位大大應該就在門後麵了。”劉文輝又被這扇大門給糊弄住了,這是一扇街上隨處可見的大鐵門,與外邊的電子高強度感應門來說,簡直是脆得跟塊麻糕一樣,在這樣一個智能化、高科技的基地內怎麼還有如此原始的門呢?劉文輝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
老錢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就被劉文輝攔住了,問道:“這就奇怪了,與外麵的高科技門來說,這扇鐵門醜陋地跟個土老帽一樣,你們怎麼會選擇它作為你們最後一道防線呢?”
“問的好,今兒趕上十萬個為什麼了。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不回答顯得不提啊厚道。這有它的道理的,既然前麵那麼多扇門都攔他不住,那麼再多一扇相同的、或者說是比之更結實的門亦是枉然,還不如回歸‘原始’,一則節約成本;二來省點事。”
“鞭辟入裏,果然精妙。”
“還有什麼疑問?”
“沒了。”
“那我開門了。”
老錢的鑰匙轉動了一圈,“哢嚓”一聲,鎖很快開了。老錢推開門,一陣刺眼的白光衝了劉文輝的眼睛了,他感覺是明晃晃的光亮,刺得睜不開眼睛。濃光漸漸散開了,劉文輝現在能勉強睜開眼睛了,等待他看老錢的時候,發現老錢已經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鏡,絲毫沒有受到強光的影響。“你怎麼戴著眼鏡,你什麼時候戴上眼鏡的?”明明進來的時候是沒有戴眼鏡的,老錢怎麼搞到的?
“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自然有準備了,怪我,沒給你提個醒。”
劉文輝這次明白過來,鐵質大門背後,果然不簡單。作為基地的最高元首(當然這是劉文輝猜的,十有 就是),不可能待在有一丁點安全隱患的屋子裏,手下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嚴重點說,國家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雖然說闖過了外麵重重的高科技感應門,當他們麵對這一扇鐵門的時候,已經完全是勝券在握了,自然生出輕視之意,而這扇鐵門則成了他們的“葬身之地”。當他們輕而易舉地敲開門時,他們的生命也就終結了。在強光的刺激下,眼睛都睜不開的情況下,他們可以死n次了。
劉文輝的眼睛已經漸漸能看清楚屋子裏的情況了,出現在劉文輝的視野裏是一座不大的屏風,古典雅致,描繪的是一副人文山水畫,一漁翁在崖邊垂釣,魚竿子很長,線也很長,就是沒見著魚鉤。兩人繞過屏風,來到了屋子裏麵,裏麵的裝飾也是頗具古風,仿明的古家具、紫檀的博物櫃、鎏金鏨刻的小擺件,看得出,這是一位獨具風韻的長者的房間。
“歡迎您呀,劉文輝先生。”
聲音渾厚、有力,給人精神百倍的感覺。一身著乳白色對襟褂衫的老者轉過身來,臉色和藹,笑意盈盈。
劉文輝看得出那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樣貌慈祥,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氣度來。那是和老錢不一樣的氣質,老錢是男人的氣度,是經過千錘百煉,甚是曆經生死後才能形成的那種,男人的氣質特點都是要經過磨練的,老錢就是這樣的人。而那位老者全然不是,那種氣韻似是與生俱來,飄飄然似仙家,凜凜的氣勢不怒自威,讓人望而生敬、不敢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