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一個黑影竄了出來,劉文輝看的很清楚,就是在地底下意圖偷襲自己的那位,看樣子,應該是一位忍士。
劉文輝漸漸覺得他控製住了場麵,不能給他以喘息的機會,趁他還是緩過勁來,自己還是先出擊得好。說到就要做到,這是劉文輝的風格,也是他戰鬥的風格。說時遲,那時快,劉文輝大手一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鬼影”身法先踱至那位忍者的身側,手中蓄力,連扣數枚道家法印,隨著一聲驚吒——“天劫印法”(當然,吟誦是中文啦)。
劉文輝手中白光乍現,隨著愈來愈亮,講忍者整個都包圍住了,還沒等那位忍者反應過來,顯然已經遭了劉文輝的法印了。 黑衣忍者平白遭此打擊,即驚詫劉文輝的迅猛異常的身手,又被他的奇異術數震驚,連退數步,以劍抵住地麵才勉勉強強的停了下來。劉文輝當然不會讓他有反擊的機會,幾乎是同時,他大步流星,回氣——蓄力——結印——發力,整個一氣嗬成,雖然隻是初戰,卻處處透出大家風範,完全是“欒氏”流的架勢。 又是一記極為霸道的道法,在忍者周圍炸響,劉文輝無意傷其性命,所以點到為止,自己連隻雞都沒殺過,何況於殺人?
再看那地方,表麵居然沒有任何痕跡,就像剛才的攻擊沒有發生似的。這就是道家的妙處,傷人於無形,無害於自然萬物。其實道門,本就不是什麼厲害的強大法術派別,他們固守著禦己為本,隻求自衛,絕無傷人之說,除非到了性命攸關之際,否則不會輕易動殺機的,這是道門大忌。
道士也是出家人嘛,怎麼能隨意殺生呢,上天有好生之德,道門信於天,自然不敢違天而行。
所以,就劉文輝的術數全以防禦為主,攻擊極少。可但凡攻擊術法,無不驚天泣鬼,劉文輝方才使出的兩枚道印,僅僅是道家入門的粗淺功夫罷了,登不上大堂的。
可是僅道門的入學之式,已經叫那位黑衣吃不消了,說實話,他出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武技。連見都沒見過,更遑論防禦、克製之道,所以也隻有挨打的份了。他已經把自己的防禦係數提高到了不能承受的地步了,饒是這樣,他還是受了傷,受了很重的傷,他估計沒個十天半月是很難恢複了。
在旁觀看“好戲”的那位盜竊劉文輝錢包的那位“小賊”此刻也是臉色蠟白,已經沒有了初時的狂嘯神色,一臉驚駭,他也沒看見過這樣絢麗的道法,而且是無聲無息地攻擊,並且身法快得駭人,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人被打得隻剩招架之力了。這可是出道以來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且不說回去如何交差,要是傳至組織,還不叫其他人笑歪了嘴?
他現在倒是擔心起這個來了,場麵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了,劉文輝比自己預計得要強大得多。先前,頭頭警告自己不能疏忽大意,可是自己本想,一個外邦人,還能把天掀翻了過去?於是僅僅派了這幾個人出動,看來,這次是要吃大虧了。
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拚還是要拚的。那“小偷”咬住手指,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像是發起進攻的命令。
劉文輝聽到了口哨聲,“來的正好,全部出來吧,老子正好練練手,十幾年未發力了。”劉文輝愈戰愈勇,來了精神,他此刻倒是不畏勝敗了,要的是過程和對於道法掌握之熟稔的練習。
劉文輝瞬息而辯,知道從東方、南北方向各有三人向自己衝來,看打扮,應該是和那位黑衣人一樣的角色——亦是忍士。
以一敵三,哦不,應該是四才對,剛才那位應該算上。劉文輝此戰可謂風頭出盡,顯示了其極強的實力,對方也不是庸碌之輩,沒想到在劉文輝手下不堪一擊起來,劉文輝自信心極度膨脹,再多來幾個人才好呢,這樣就增加了自己練手的道具。劉文輝一騎當先,全身閃出一股清逸俊朗的彩光來,隨身形移動而變化,逐漸變成了一股無形氣盾,牢牢地保護住了劉文輝,使得劉文輝無後顧之憂了。
可是劉文輝忽視一個至關重要問題,他畢竟還是太嫩,不曉得厲害。道法講究擇遠處才能施展大型術法,而且也能有效地回避平常的攻擊,其法術施展出來的效果也好的多,威力無匹;然近身作戰,實乃道門一大忌,道士的身體修煉,遠不如道術的修煉,抗擊打能力也要遜色得多,倘使劉文輝遇到了厲害人物,隻怕早就曝屍當場了,死無葬身之地有無可知。看來要成大道,劉文輝要走的路子還很長。
劉文輝似乎有所頓悟,這樣打下去,勢必消耗自己的元氣,他們還不知道有多少人了,一旦自己耗盡,那麼自己的末日也就來了。“不戰而屈人之兵,才為上策。”劉文輝想起了古人這句話來,現在運用到實戰中來,劉文輝希望它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威力。劉文輝需要時間,他加快了“鬼影”身法的移動速度,使對方肉眼不能辯,以期為自己爭得時間。這招果真奏效,幾個忍者麵對這倏來倏去的身影實在頭大,眼睛根本跟不上樣影子移動的速度,隻能呆立在原地,等待劉文輝的下一步行動,心裏隻罵劉文輝:巴嘎,你不能停下來麼,我們實實在在是打一架。
劉文輝哪能遂了他們的願,就在劉文輝快速移動的時候,靈感來了,師傅教授基本道術的時候,曾經傳授了一種“傀儡術”,就是利用自己強大的意誌力,強行操控別人的身軀,為自己所用。劉文輝記得小時候,還用這法子來操作過小鬆鼠、小貓之類的小動物哩,當時頗覺得好玩,所以很認真地學了,劉文輝至今記憶猶新。正好,可以運用到這裏,旁邊有一個受了傷的忍者,現在他的意誌力薄弱到了極點,乘虛而入,是絕好的機會。
劉文輝閃至那位忍者的身後,手撫在那位的頭上,手一沉,一股積聚著劉文輝極強的意誌力波灌輸到了他的身體內。那位忍者“胡言亂語”了一陣,就呆若木雞了,形同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就是多了口氣罷了。
劉文輝以無量之力,將那位忍者擲出,然後身形急速遠遁,很快消逝在了那條剛剛還上演著激戰場麵的街道。
“難道那個小子是鬼魅麼,怎麼如此悄無聲息呢?”黑衣小偷癱坐在地上,望著歪七豎八的同夥,隻有歎氣的份,一副頹廢相。
而劉文輝呢,已經到了宿舍裏,開始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