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獨眼老九也不知道是叫獨眼老九合適呢,還是叫陸兆雪合適,他俯瞰眾人,儼然一副主人做派,目光掃過,威儀尚在,最後,他將目光落在了餘管家的身上。餘管家此刻匍匐在地,連頭也不敢抬,看樣子,他似乎心有愧意啊。
“餘管家,劉文輝最信任的人,為何不敢抬頭看劉文輝?”
餘管家繼續低著頭,渾身開始劇烈地抽搐起來,哪裏還有一開始的沉著冷靜,劉文輝似乎看出了點端倪,劉文輝給小花使了一個眼色,叫她留意餘管家那波人。小花點點頭,表示明白,她似乎也已經開始懷疑餘管家和他的下屬了。
“哈哈哈,若不是你做賊心虛,又何須懼怕劉文輝。今天,劉文輝當著眾人的麵,將你對劉文輝的忠心一點一點說出來,好叫其他人也學學你,劉文輝的好管家。”
其他人哪裏敢抬頭,全部把頭埋得死死的,靜待著暴風驟雨的來臨,今日的錢府別墅,會有一場好戲開鑼,劉文輝心裏有這樣的一種預感。
“你餘管家30歲進劉文輝錢府大門,劉文輝丈夫念你可憐,收留你在家裏做事,轉眼快過去十五年了。你從一個窮困潦倒的廢人一躍成為錢府的大管家,這份前途,多少人眼紅,你可想過?”獨眼老九的語調越來越高,女聲本就尖銳,通過獨眼老九的口中講出,更像是一柄利劍,插在餘管家和眾人的心上,無人敢抬頭直視。
“劉文輝一直念你忠心耿耿,甚至連你養老的房子都替你準備好了,年俸一路看漲,可有一點虧待過你。哪知道,這些都喂了你這條賣主求榮,眾叛親離的惡犬了,若不是劉文輝重病在身,得陳大師妙法請劉文輝上身,讓劉文輝看清楚你的醜惡嘴臉,劉文輝還真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你這樣一條身披狼皮的畜生。”
陸兆雪借獨眼老九的口,把餘管家說的連禽獸都不如,似乎內有隱情,而此刻餘管家趴在地上,像是死狗一般,證明陸兆雪所言非虛。劉文輝雖然早就料到這裏麵會有蹊蹺,但是劉文輝沒想到,居然是家賊難防,看樣子,錢家這一連串怪事都是禍起蕭牆了,家裏人是永遠防不住的。
隻是,不知道餘管家是用什麼手段來迫害錢氏夫婦的,竟然惹得一向謹言慎行,富有教養的陸兆雪口出如此惡言,想必,她也是氣瘋了吧,不然,不會這麼說話的。人最氣的不是有人捅你一刀,而是有人在你背後給你一棒槌,最信任的人出賣你,這種滋味是絕不好受的,劉文輝也能理解陸兆雪此刻的心情,她那種出離的憤怒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劉文輝先生走的蹊蹺,劉文輝本就起了疑心,但是劉文輝怎麼都不會往你的身上去想,劉文輝隻當是意外呢。前些日子,劉文輝鬱鬱寡歡,始終提不上精神,請來陳大師,才揪出了那條鬼物,讓人去了半條命。後來,劉文輝冥思苦想也不得解,究竟是什麼人能把那玩意放到劉文輝的臥室裏來。即便如此,劉文輝也沒有想到是你,劉文輝隻當是有人想置劉文輝於死地,劉文輝又放你一馬。”
聽到這裏,才聽出了一點眉目了,原來餘管家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錢宏的死居然不是意外,而是由餘管家一手策劃的,而且,他還不放過孤寡一人的陸兆雪,企圖再下毒手,不過,幸好被獨眼老九破了妖法,阻止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餘管家聽到這些,已經隱隱有了抽泣聲,也不知道是悔恨的淚水,還是鱷魚的眼淚,這等禽獸不如的東西,劉文輝都想上去抽兩個耳刮子,方才解氣。
“陳大師跟劉文輝講起過自己的疑慮,說是內宅人所為,劉文輝還跟你講了這件事情,讓你去查,那時候,劉文輝已經有些注意到你了,想通過這個提醒,讓你懸崖勒馬,劉文輝也不願意往那邊想,人心真是太可怕了。可是,你這條豬狗不如的畜生,還是不願意放過劉文輝,竟然在劉文輝酒盅下了陰煞降,你知道劉文輝每晚必須飲一杯酒才能安睡,你就從在這裏向劉文輝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