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冰出生宦海,爺爺那輩就是當官的,算是一個小世家。父親也不知走了什麼鴻運,從一個鄉鎮小員成了這省府的方麵大員,徐寒冰自然也就成了這城中-出了名的紈絝。打小開始,徐寒冰就不喜讀書,好玩拳腳,徐炳義看著著急,也沒辦法,既然兒子喜歡那就給他找個好師傅唄。
從省隊教練員到全國武術冠軍,各路名師,徐炳義是一一請來指導徐寒冰,盼著徐寒冰能有些成績,不至於墮落成個小混混。哪裏知道,徐寒冰就是不開竅,一夥兒嫌這個辛苦,一夥兒又嚷著那個難學,到頭來,師傅換了一茬又一茬,本事沒撈著,一身壞毛病倒是養成了。
仗著自己學了幾天三腳貓的功夫,到處給徐炳義惹是生非,打小就沒消停過。對於徐寒冰,徐炳義是從小頭疼到大,要不是夫人攔著,說不定真把徐寒冰給打死了,三天兩頭闖禍。
徐寒冰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該走什麼路,就是知道由著自己的性子去瞎玩、瞎鬧,反正有父親給自己擦屁股呢,沒事兒,可勁造唄,也就慢慢變成了一個人見人煩的紈絝弟子,有了“省城小霸王”的歪號。
可是這回兒,徐寒冰看著咳嗽不止,又要吞藥片的父親,才發現父親年紀不小了,兩鬢已見銀絲了,掐指一算,還有幾年就該退了。正到了那時候,還有誰會替自己的善後呢,天大的禍事,不得自己一個人去抗了。徐寒冰陷入了沉思,想著這些,人也怔住了。
徐炳義看著若有所思的兒子,以為自己剛才嚇到他了,心中不忍,語氣也緩和不少,問他:“好啦,這事兒咱們暫且不說,你先跟我說說,你那天為什麼那麼做?”
徐炳義見徐寒冰沒有理睬自己,以為他走神了,敲了敲桌子,徐寒冰這才反應過來,問道:“爸,您剛才說啥來著?”
“我問你那天為什麼那麼做?”
徐寒冰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不說怕老爺子生氣,說了怕老爺子還會拿筆筒扔自己,眼神恍惚,不敢看徐炳義。
徐炳義似乎知道了些什麼,厲聲道:“說吧,我忍得住。”
“額……是這樣的,那天我代替您去參加花氏集團的晚宴,碰到了我一個對頭,他和花家的小妞……哦不,是花天的女兒花曉蓧眉來眼去的,而且那晚那個小子還成為了花氏集團旗下凱納皇冠大酒店的副總經理,瞧著他得意的神情我就來氣。後來,我就想走,跟花天道別,沒想到趙家輝那個老狐狸跳出來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我當時就冒火了,我知道他跟您不對付,我哪能丟您的麵子啊,當即,就懟了回去,這不,就闖禍了。事情就是這樣的,不過,爸,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