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人,大致分為兩撥,一撥是捶胸頓足懊惱型的,因為事先不知深淺,對劉文輝處在觀望期,一直身在暗處,沒有與劉文輝多多接觸,眼看劉文輝平步青雲,半步登天了,錯失這等投機機會,豈不是要懊悔半生?
另外一撥人,則更為慌張一些,是酒店的中高管理層,他們平日養尊處優慣了,天然有一種優越感,對於劉文輝這個初出茅廬的野小子,並沒有放在眼裏,都認為他是踩了狗屎而已,不可能走運一輩子。哪知道,事情就是這麼邪門,劉文輝還真就狠狠地打了他們幾個巴掌,一夜的功夫,就坐到他們頭上去了,眾人頓時都傻眼了。
那些管理者們,小覷了劉文輝和他的安保部,平日裏沒有少為難劉文輝,使個絆,扔個黑鍋是經常的事情。好在劉文輝手段了得,幾乎都能化險為夷,還把一個不起眼的安保部搞得是風生水起,這回兒,輪到這些“老爺們”臉上火辣辣地疼了,一個個都在想怎麼去彌補這裏麵的過失呢,急得是不可開交,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惶惶不可終日。
不過,也有例外,就是人事部的苟不理,他拿到酒店的任命通知書的時候,推了推眼鏡,訕笑幾聲,“嘩”一聲,手中那張任命書頓時著火起來,燒為灰燼,苟不理輕輕一彈,灰燼也憑空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那張任命書存在。
苟不理雙手猛拍桌子,渾身發抖,眼眸子由黑色轉為青紫,像是塗上了一層顏料一般,眼睛死死地盯著筆記本上的那三個字——劉文輝。
這三個字是苟不理在劉文輝入職的時候寫下的,此時的苟不理好似著了魔一般,低喝一聲,那本寫有劉文輝名字的筆記本頓時被隔空撕裂成碎片,如雪片一樣,從半空中飄落下來,好似下雪一般。
有幾片碎片剛飄到苟不理的肩膀上,就著火燒成灰燼了,此刻的苟不理就好似一個火人一般,渾身都是火焰,除了眼眸子,卻看不出任何異樣來。苟不理猛地轉過身去,窗戶“嘭”一聲被莫名地彈開了,苟不理目光遠眺,望向酒店的30層,哪裏正是劉文輝的辦公所在,苟不理邊看邊笑,笑聲詭異非常,完全不似人聲。忽然仰天長嘯,身形虛幻,漸漸消失在辦公室裏。
在辦公室門外的助理聽到了苟不理辦公室的異聲,很是奇怪,敲了幾下,發現沒人應答,她輕輕一推,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根本沒關。
她推門而入,輕喚了幾聲苟經理,發現根本沒人,她走進辦公室,看到地上滿是碎片,而且靠近窗戶邊上的地板有兩個腳印,像是被火炙烤過一般,木板已經發黑,成了焦炭了,而且還有陣陣刺鼻的異味,窗戶也是開著的,她上去把窗戶關上,一陣怪風吹來,她覺得眼前一黑,好像有什麼東西衝天躍起一般,難道是自己眼花?她揉揉眼睛,覺得好奇怪,明明苟經理就在辦公室裏,可是他人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