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反轉如此之快,出乎在場每一個人的預料,一方以為是穩操勝券,另一方則以為要吃眼前虧,沒想到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就改變了這一切。
徐寒冰咬牙切齒,怒不可遏,自打他記事以來,何曾吃過這樣的啞巴虧。剛才,他也納悶呢,為什麼自己手下的頭目停了下來,不再向那個無賴進攻了,直到他湊到自己耳朵邊上,把這裏的情況一分析,徐寒冰的心如墜冰窖,今天這麵子注定是要折在這裏了。
不過,他心有不甘啊,這傳揚出去,自己的臉皮往哪裏擱啊。堂堂省府副市長的公子帶著一幫手下,居然連花家一隻看門狗都打不過,這傳到圈子裏去,不得被他們笑掉大牙啊!
不行,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徐寒冰心下一橫,大步跨出,衝上前來,剛想上前撕扯劉文輝就被那個手下頭目給攔住了。他悶聲不響,隻是一個勁地搖頭,手卻不敢放開,他知道這位少主子的秉性,如果撒開手,那麼今天的局麵就完全不可控了。
而且,他已經按照江湖規矩打了照麵,如果那個小子真是道上的人,自然知道禮數,瞧他的樣子,也不會亂來。本來大好的局麵,如果讓少主人給攪亂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徐寒冰正在氣頭上,見手下阻攔,又一時脫不開他的控製,對著那手下就是一頓狂斥:“你腦門給驢踢了,我養你們這些人吃幹飯的啊,平時跟我吹噓,什麼拳鎮省城,現在都萎了,我去你媽的……”
徐寒冰不能拿花曉蓧和劉文輝怎麼樣,隻能將一腔怨氣都撒在了手下的身上,那人也不惱,任由徐寒冰謾罵,隻是他的手卻不敢有半分放鬆,死死箍住徐寒冰,以免事態擴大,他深知自家小主平日蠻橫慣了,定是咽不下這口氣,不過,今日,他還不得不強咽這口氣了,碰上硬茬了,他也無能為力了。
劉文輝見狀,想說寫什麼,卻被花曉蓧攔住了,花曉蓧知道劉文輝不諳世事,難免口無遮攔,說重了,真跟徐家結了死仇,也是劃不來。她衝劉文輝嫣然一笑,算是答謝他搭救的恩情了,劉文輝自然受用,不再說話,退到一旁去了,他也想看看這位世家小姐能有什麼手段,把徐家公子丟在地上的麵兒給撿起來。
“好啦,徐寒冰,有沒有出息啊,這點事情,也犯得著要死不活的的,給你家老爺子知道了,我看你還能不能出門了?”花曉蓧語氣平和,如今大勢在自己這邊,她一點都不慌亂了,慢慢“收拾”這個潑皮。
徐寒冰被花曉蓧這麼一點,腦海中立馬浮現出父親那副冷峻嚴肅的麵龐來,對呀,如果讓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情,這幾個月,自己都甭想再出門了。父親本來就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意見,如今這事一旦傳到他的耳朵了,還不得給自己來個“禁足”啊,這可大大不妙了。
徐寒冰馬上收起了脾氣,額頭冒汗,花曉蓧這招算是釜底抽薪了,傷幾個手下,對徐寒冰來說,無光痛癢。但是如果真把這事兒捅到老頭子那裏去,那麼,才是“滅頂之災”呢,一想起老頭子那聲色俱厲的腔調,徐寒冰就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貫穿全身。
花曉蓧見狀,自然知道這個“緊箍咒”奏效了,馬上乘勝追擊道:“好啦,今日之事我權當沒有發生過,你的手下自然會守口如瓶。我們也不會對外透露一個字,這事就算到此為止,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徐寒冰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隻要能堵住老爺子那邊的風聲,他什麼代價都可以出得起。
劉文輝看到這裏,才覺得有些意思,沒想到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省府公子,居然對自家老爺子懼怕到了如此地步。花曉蓧隻不過是稍微提及了一下子,就完全把局麵給控製住了,看來,花曉蓧也不簡單,她深知對方的“命門”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