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傅一航大吼一聲,長袖一甩,雲冉摔了個滾地葫蘆。
雲冉再次摸爬到傅一航腳下,一下子抱住傅一航的腿,哭得涕淚橫流:
“傅哥哥,你看看我,看看我,我是雲冉,你答應娶我的,你忘了嗎?忘了嗎?”
“賤人!”傅一航費力的抽出長腿,並毫不留情的一腳朝雲冉胸口踹去,“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在雲家和傅家都幹了什麼,那個‘斬草除根’的說法最初就是從你嘴裏出來的,”他紅著眼睛,像要把雲冉抽筋扒皮似的語氣,“說服父王和母妃還有姑母,讓我先娶七妹妹,然後再由我親自動手害死自己的女人,雲冉,你夠狠毒的,但你以為自己算什麼,我父王母妃不過是利用你,他們說等雲可馨故去,便連同你一起宰了,你這犯賤的蠢貨,還以為自己多吃香是不是?!”
雲冉驚得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傅氏明明親口允諾雲氏雖有罪,但她罪不容誅,且對世子癡心一片,若是說服了傅一航,將來便是韓王府的世子妃,於是常常奔波於兩頭,做著世子妃的美夢,到頭來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傅氏名副其實的一條狗,甚至隨時可棄的破抹布一條。
“不,不,娘親你不會騙我的,”雲冉潑婦似的放聲大哭道,“傅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不能這樣汙蔑人。”
“可馨死了,本世子殺人的心都有,汙蔑幾個人又怎樣?”傅一航狂笑,“雲冉,我現在就要讓你付出代價!”
雲冉驚恐的步步後退,連滾帶爬的想要逃出婚房,卻被傅一航搶在前頭,“砰”的一聲,門被關上,隨即一把拽了雲冉拖進房裏,又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酒,拿著酒杯至雲冉跟前,逼她喝下。
“不,世子,我,我不喝,”雲冉的身子抖得跟風寒病人似的,唇舌直打顫,“這,這,我不……啊!”
雲冉原本緊閉的嘴因喉嚨猛然被傅一航掐住而不得不大張。
“不,世子,繞命,饒命……”
話未畢,傅一航已經順勢將手裏的毒/酒倒進雲冉嘴裏,並逼得她全部咽下,不消多久,雲冉已痛苦萬狀的倒地而亡,其慘樣比雲可馨更甚。
他又恨恨的踢了她幾腳,方才走向床邊坐下。
“可馨,現在沒人打攪我們了,”傅一航一下子從那個癲狂狀況變成了此時的木然呆滯,他一顆顆的解著雲可馨的衣扣道,“我們圓房,你就不會冷了,好不好……”
就在這時,房門被很大力的踹開,傅一航猝然一怔,回過頭,但見一個昂藏挺拔的身形快如閃電的飛奔而來。
“住手!你這傅氏禽獸!”翩翩美少年拔出利劍,一劍就削了傅一航的頂上的頭發,“滅了雲氏,又來糟蹋已被你害死的女子,看劍!”
話落,傅一航的脖子被劃出一道傷口,血流如注。
“風吟瀟,本世子知道你是風吟瀟,”傅一航強熱劇痛,氣息微弱道,“請把我和她葬一起,來世,我要向她,請罪,請罪!”
“騙她喝下毒酒,還想著與她合葬,你也配!”風吟瀟勃然大怒,對著傅一航的頭臉、脖子和肚腹眼花繚亂的數十劍,招招致命,“本將要你來世都沒臉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