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背棄他!”不是疑問,不是責備,嚴烈的話語裏麵盡是冷漠,冷漠注視的目光好像麵前站著的是一具屍體一般。
厲奕凡心中一驚,忙解釋道:“道上從來風雲變幻,你難道真的甘願永遠屈居於他之下麼?”
嚴烈沉默,眉頭不自覺的皺出絲絲漣漪。
厲奕凡接著道:“世上從來沒有長久的朋友,即使是兄弟也是有保質期的,你真的相信將來他不會除掉你麼?”
狡兔死,走狗烹,在曆史上從來都不是少見的事情,這些東西他也談不上深有研究,隻是基於在道上混的起碼常識罷了。
他也相信嚴烈不會不知道這些,他現在做的不過就是在一個比較適合的場合,把這個問題從陰暗的角落拉出來放大在當事人的麵前罷了。
至於他這麼做的原因嘛!
說不清道不明裏麵,怕是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畢竟他骨子裏從來都是個隨心所欲率性而為的人。
厲奕凡看著嚴烈,兩人皆是沉默了許久,空氣裏麵也是泛濫著說不出的僵硬氣氛。
“你真的這麼想?”嚴烈聲音依舊冷漠。
厲奕凡艱難的點點頭。
與此同時,空氣中刮開一股子暴戾的勁風,厲奕凡甚至還來不及反應,那如鋼鐵一般的臂膀就已經迎麵撲來,厲奕凡腳步不停下意識的後退。
“唔......”退到牆壁,後背一陣劇疼,厲奕凡不禁呼出聲,奈何嚴烈的手肘已經狠狠地抵在了他的脖子阻止了他的發音,並摁著他的肩膀將其死死的固定在了牆上。
脖子和鎖骨上都是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厲奕凡看著嚴烈,瞳孔緊縮。
“你幹涉我的事情,我可以不在意,可你要是存了什麼不好的心思......”聲音冷咧如暑九寒風,嚴烈話中的警告之意幾乎是不言而喻的。
“我怎麼敢,你知道的,我一向最重視自己的性命!”伸手欲挪開對方如山一般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厲奕凡看著辦繼續睡。
“我隻是好奇,你們之間的信任是否真的那麼絕對!”
是的,隻是好奇而已,厲奕凡這麼告訴自己。
嚴烈皺眉,似乎在思考他話中的可信度。
半晌,才道:“我們之間從沒有信任......”
就在厲奕凡以為嚴烈話裏會有轉機的時候,對方接著淡定非常的到:“也從來不需要信任,我們是最佳的合作夥伴,擁有絕對的默契......”
並不需要花哨的朋友,他們也的的確確不是什麼簡單的關係,說是生死相隨患難與共的兄弟,不如說是一直以來互相的最好選擇和陪伴。
厲奕凡不懂,也許他也並不需要懂。
“繼續接下來的事情,你最好能讓我看到你的作用!”手臂一鬆,也不看厲奕凡有些狼狽的樣子,嚴烈已然坐會了書桌邊。
他們這些人,一旦認真起來,就是工作狂到變態的家夥。
......
小島:
不知道是因為太平洋上常年潮濕的海風滋養,還是因為同樣遭受了不久之前毀天滅地的水紋感染,昏暗的山洞裏有著陰涼的濕意。
即使鋪滿就安謐外麵割進來的幹草,依舊還是驅不散洞內半點兒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