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對你太好了麼?”手上動作快速的擠著邵祈腰間那形態可怖的血泡,背對著邵華的邵祈看不見他的表情,隻是本能的讀取著對方口中的言外之意。
和平的相處,是因為覺得我已經對你太好好,所以你才有了諸多的放肆,更失了原本的分寸麼?
邵祈的身子僵了僵,剛開始其實是因為大腦毫無預知而本能的呼出聲,而之後嘛,不如說他隻是想試試對方的情緒和反應,畢竟這樣的尺度無論如何都能夠保證無傷大雅不是嗎?
“......”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邵祈自然乖乖閉嘴,對於邵華情緒的更高處或者零界點的挑戰,實在不是他眼下的樂趣。
可是擠血泡真的有點兒疼,腰的腹背處就像是在被人故意狠狠的擰一般,他的體質本來就屬於敏感性的,對於疼痛的感知和承受能力自然比常人來得敏銳得多。
邵華可從來不管這些,將最後殘存的汙血擠出來,他一停手,便隻看到邵祈整個人渾身汗如雨下。
“沒有藥膏麼?”知道這是療傷了,可是一聯想到接下來的過程,邵祈即刻出聲提示順便申辯到。
邵華看他一眼,語氣平靜的道:“有!”說完,不由分說的就將事先嚼好的草藥往那瘡夷不堪的傷處一按。
“有藥膏,你還用這個......”這話自然是來不及完整說出來的,邵祈那瞬間呼吸一滯,整個人已經疼得渾身僵硬,脊梁更是瞬間更加筆直了起來。
邵華依舊麵不改色的將草藥一一覆上去,藥膏他確實有,可是邵祈的傷勢實在沒有必要動用,在野外未知的危險從來隻多不少,他們那麼多人,現在要是給邵祈用了傷藥,那麼待會兒要是大家遇到危險,而周圍正好沒有草藥呢?
這不是他想太多,也不是顧慮,隻是起碼的危機意識,要是連這起碼的意識他都不具有,那麼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多久了。
邵祈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的,這座島嶼一看就不是個無害的存在,隨身的傷藥自然是關鍵時候再用,這種小傷,一般都是就地取材了。
隻是,想到對方麵不改色的嚼那苦澀難當的草藥的樣子,邵祈還是有些受寵若驚,雖然吧唾液也具備去淤消腫消毒的效果,可這種小傷值得他老人家關注麼?
想到這裏就,邵祈又突然恍然大悟了,寵物的一切向來是由主人打理的,寵物從來沒有自由。
隻是邵華,寵物即使再乖巧溫順,依舊也還是有爪子的。
似乎正是為了懲罰邵祈之前想歪的心思,總之整個過程是辛酸難當,不過還好對方手腳麻利,處理起傷口來也算得心應手,不然邵祈也不知道自己得在這個過程裏麵被煎熬多久。
坐在地上穿好自己的襯衫外套,腰腹處因為草藥開始發生作用而有些發熱,邵祈看著一旁站著不動的邵華,忍不住出聲道:“你好像對這個地方很熟悉!”
是的,熟悉,在森林裏麵眾人剛剛著陸的時候,不需要人去探路,也不需要分辨方向,他一馬當先的就帶著所有人輕而易舉的走出了森林,即使一路上怪異的動靜不斷,他們也不曾遇到任何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