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祈這個樣子若是假的,那就更理想了。那證明邵祈在經受了這一係列的打擊之後,已經急速的成長起來,不再是那個小綿羊一般的螻蟻了。
他喜歡聰明人、喜歡博弈、更喜歡刺激,自然更樂得看人在自己手裏麵垂死掙紮。
當然,如果邵祈真有那個本事殺了他的話,他也認了。
所以,這不管是真實還是謊言,也不關邵祈到底怎麼想的,他都樂得拭目以待......
午夜,暗色的莊嚴裏靜悄悄的一片,仿佛深山一般的安謐,絲毫也不帶這處於繁華城市的燈紅酒綠。
沒有一絲一毫的巡邏,更沒有電視劇裏麵那密密麻麻的紅外線,赤炎會的總部一直很安靜。就和普通的莊園沒有半點的差別,明麵上的簡單可欺,誰也看不出來這裏曾經留下了多少試圖挑戰它權威之人的性命。
曾經妄圖闖進這裏、毀滅這裏的人,幾乎全都留在了這裏,長眠於此,化作塵泥。
隻有那些遠遠觀望的人,才知道這明麵上無害的沉寂下,那殺機重重的真實。
“唔......”純一色裝修的主臥裏,有斷斷續續的聲音不停在空氣中盤旋。
隔音效果良好的門窗牆體,自然更是不可能將這足以令人想入飛飛,眼紅心跳的聲音傳導出去。
可是門外不遠處的嚴烈,卻仿佛清晰的聽見了似的。
一向冷若冰霜的臉上更是冷得嚇人,英挺的眉毛緊緊地皺著,周圍的空氣也如同冬日的雪花,嗖嗖地,涼意森森。
三尺之內,似乎無人敢近身!
但也總有那麼一些意外,輕微的腳步聲踏著夜色安謐的節奏,緩緩而來到嚴烈身邊,自然而然地將手掛在他的肩膀上。
“怎麼呆在這裏啊?這麼久不見,回來了居然都不多看看我!”
那人的目光同樣朝完全封閉的主臥看了一眼,但也隻是簡簡單單的隨意一眼,就停在了嚴烈那近乎麵癱的臉上。
絲毫不為那滿臉的寒霜為懷,厲奕凡笑得春暖花開。
置於冰寒森冷中,而不受其害。
笑話,時常麵對一張撲克臉,再蠢笨的人也學會了察言觀色,和起碼不受影響的抵抗力。
“你不是自己來了!”嚴烈眉頭皺得更深了,一把勾住他的腰,把站在他身側的人一下子扯到自己的麵前,逼得兩人的胸口幾乎貼在了一起。
“嗬嗬......”厲奕凡淡淡的笑,輕輕在那麵容冷俊的臉上留下一個吻後,看著嚴烈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嚴烈看著他的眼睛眯了眯,攬著他腰上的力道也不自覺的重了起來,但嚴烈依舊隻是沉默,沒有任何的隻言片語。
腰似乎是要被捏碎一般的疼,厲奕凡的臉色不自覺地有些僵硬,但也隻是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