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家都明白,要是真的在乎,即使達因斯蘭本家再牢不可破,邵華也不會退縮的,畢竟他是一個熱衷於挑戰、極度護短的人。
這些日子帶他出來晃悠,爾亞隻是想斷了他所有的念想,讓他死心、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他隻有他了,他不能再想著別人!
其實元希又何嚐不明白,他其實也隻是在同一個地方孤單寂寞的太久,想著哪怕能夠出來呼吸一下這個世界不同地方的空氣也是好的啊。
可是出來之後,終究還是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和期待了………
“好啊,再不出來了!”元希點點頭,仿佛是一臉滿足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是不是人快死的時候,真的會特別軟弱,特別的容易煽情呢?
腦袋裏麵有著模模糊糊的影子,或許年代實在太過於久遠,他依稀隻能看得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互相攙扶著晝夜不分、永不停息的躲避同伴們的追殺…..
眼裏麵有著晶瑩的濕意,心裏麵卻是惆悵萬分,邵華,你是真的不要我了麼?
哥哥,你真的真的徹底拋棄我了麼?
多想再見你一麵,在生命的盡頭………………
這輩子是沒有機會了麼?
……….
生活從來都是意外橫生,隻有更慘,沒有最慘的。
又是不知名的幾天,再一次睜開眼睛,邵祈是驚恐不安的。
周圍是一片白色,幹淨的白、單調的白、森冷的白、以及淒慘的白。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窗簾,這是一個白色的海洋,浩瀚無邊、寬廣深遠……
身下是柔軟舒適的感覺,胳膊是被紮著針的感覺,有冰冷陌生的液體一點一點的輸入身體,邵祈順著手上的輸液管看去,那裏正掛著一個大大的輸液瓶,裏麵的液體正一點一點緩慢的流動著。
晃神之後,邵祈感到身邊森然冰冷的壓迫,身體裏麵填充著莫名堅硬的物體的感覺也清晰起來。
邵祈抬頭看著身上壓迫的那個身影,依舊是那副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皮囊,依舊是那副笑得妖異驚人的眼神。
“唔……”邵祈正要出口,卻在那身影的壓迫下硬生生逼成了一聲悶哼。
絲毫也不在意是否會壓到他身上的傷口,笑得詭異的臉慢慢的湊近他,狠狠一口咬在他上半身赤裸的、傷痕累累的腰腹,尖銳的牙齒狠狠一個用力,仿佛是鋒利的匕首一般,一塊本就有著傷痕的皮膚硬是被他狠狠的撕下一大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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