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不該殺他!他是個臥底麼?”猶豫的小心翼翼的問詢,很明顯安靜下來的邵祈已經後反勁的後悔了。
“若他真是盡心盡力,如何能讓這些東西到你的麵前來!”
邵祈點點頭,他也知道,隻是畢竟是第一次幹出這麼瘋狂的事,與他從小那一板一眼的儒家教育實在大相徑庭,他實在需要一份鼓勵與安慰。
“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看著邵華,邵祈慢慢離開了他的懷抱,似乎是想從一個平等的高度來和他商討。
邵華點點頭,眼神一片深沉,沒有說話。
“這個是父親的食指,他和我媽在達因斯蘭?爾亞的手裏!”邵祈的語氣很淡,好像不甚在意的說著別人的故事。
斷指上有一塊小小的紋身,是他父親年少輕狂時候留下的印記,邵華自然是知道,卻依舊沒什麼反應。
邵祈淡淡的看著他,麵無表情的,也沒什麼責怪的情緒,問出了回來以來一直沒有問出來的事:“你不是說他們很好麼?為什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原本的他是真的想和爾亞合作,等待著對方的安排,然後行動。可是連日來的杳無音訊,讓他明白,對方要的是他完完全全的主動出擊,並不會給他設計與安排什麼,因為那樣沒有任何的樂趣可言。
所以一直處於一種等待被動狀態的他,才會收到這樣血淋淋的警告。
邵華看著他,慢慢的抬起她的下巴道:“你在怪我?”
“怪你?”邵祈搖搖頭道:“不不不,我怎麼敢怪你,有什麼資格怪你,你是我的誰,憑什麼要照顧我的一切,是我自己沒用!”
自謙到極點的話,在他的嘴巴裏麵說起來,卻不見絲毫的做作,反而讓人覺得他說話本該就是這樣,這就是他的本性,坦然大度,毫不拘束。
“誠然如你看到的,我爸媽在你的對手手裏麵,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交易之類的….”空氣裏麵依舊是血腥味十足,陽光也是不甚好的顯得房間裏麵陰森森的,或許就是這樣,才顯得邵祈的臉色暗沉暗沉的。
邵華點點頭,不說話,隻是慢慢的握住了身邊那一隻和自己同樣白皙修長的手,“那你為什麼還告訴我呢?不是說我是你從來都不敢相信的麼?”
靠著他的肩膀的頭被骨頭咯得有些不舒服,邵祈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道:“我是不敢相信你,可是眼下我隻能相信你,你我都知道,比起陌生的、傳言一向不好的那位達因斯蘭家族的現任當家,你的危險性和傷害性於我都要小的多得多!”
邵華執起他的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慢悠悠的道:“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他的眼裏麵是一片看不透的笑意與認真,邵祈看不透他的意思,也沒有聽明白他話裏話外的感覺,但畢竟對方是可以頃刻間決定他生死的人,他不敢問的太多。
畢竟對方不是爾亞那種對他有著什麼惡趣味,想要利用它刺激某某對頭的變異品種,一旦自己真的出格了,不用懷疑第一個殺了自己的就是這個和他同床共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