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袁公壽已經說過,娟兒有先天性心髒病,所以李鈺在運行真氣凝聚於娟兒的心髒時,是加了萬倍小心的,生怕自己一時大意,會對娟兒稚嫩的器官帶來損傷、留下隱患。
隨著真氣跟隨而娟兒的體內血液一點點遊走進娟兒的心髒,驀然間,他感覺到原本平順溫和道真氣似有波動的跡象,並且這種波動,並不是尋常心跳那般,而是急促間歇,毫無規律可言。
感應到這種情況,李鈺原本平靜的臉上浮現一抹憂色,雖不明白這波動的背後有何問題,但卻感覺到娟兒的問題出在心髒不假,隻是卻不像袁公壽所說的是先天性心髒病。
又凝神探查了一會兒,以李鈺這樣高深的功力,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而雙眉擰得更緊,好半晌才低聲道:“娟兒的心髒,的確有問題。”
這話沒錯,但也毫無意義,袁公壽知道李鈺不是個說毫無意義的話的人,於是帶著滿身緊張,繼續聽著李鈺接下來的話。
果然,李鈺又道:“不過卻不是先天的,而應該是後天的,並且十有八九,是後天被人做了手腳。”
“什麼?”
饒是袁公壽見多識廣,智計無雙,也自負對於妻女的病情掌握的十分準確,不曾想李鈺隻凝神感受了一會兒,便將自己反複探究得出的結論推翻。
“不是先天的,是後天被人做了手腳?”
袁公壽不敢相信地喃喃重複了一句。
李鈺知道袁公壽一時反應不過來,隻得點點頭,解釋道:“不錯,我凝氣成神,如一隻蜘蛛般感應著度入他體內的真氣變化,發現當我的真氣進入到娟兒的心髒處時,原本平靜異常的真氣竟然發生劇烈的波動,並且那種波動毫無規律可循,倒像是個躲在裏麵受了驚嚇的活物。”
“活物?娟兒心髒裏有活物?”
袁公壽不可置信地再次重複,他雖然見多識廣,卻哪裏想過在人的心髒處,活物還可能存在。
驀地,袁公壽雙目圓睜,驚聲道:“蠱毒,你是說娟兒中了蠱毒?!”
李鈺見袁公壽終於反應過來,不由點點頭,當他感應到真氣異常波動時,便已猜到這種可能。
畢竟,他可是與苗疆藥宗的蠱毒打過無數交道的人,對於蠱蟲在體內的生存狀況,最是熟悉。
此時見袁公壽的反應,李鈺隻有沉聲道:“不錯,唯有蠱蟲,才可能在娟兒的心髒裏存活而不致要了娟兒的性命。”
袁公壽聞言倒退兩步,麵色駭然,喃喃道:“怎麼會有蠱毒?娟兒怎麼會中了蠱毒?自她母親離開後,我帶著她便隱居於深山之中,這次若非小七央求,怎麼也不會出世的。”
袁公壽聞言倒退兩步,麵色駭然,喃喃道:“怎麼會有蠱毒?娟兒怎麼會中了蠱毒?自她母親離開後,我帶著她便隱居於深山之中,這次若非小七央求,怎麼也不會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