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白也回到當前的難題上,不過他隻眨了眨眼,便道:“怕他個球,五千打六萬都能打他個落花流水,咱們龍影義軍一萬對二十萬,也不是沒有勝利的可能。”
李鈺見他盲目的樂觀,隻得搖頭苦笑。今夜之所以能夠解了鄆城之危,主要還是得益於李鈺混入賊軍大本營,出其不意地斬殺了賊軍的冒牌主帥,砍掉了賊軍的帥旗,亂了賊軍軍心。
但這種行險之法,可一不可二,以後也絕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不過,李鈺也被徐慕白的盲目樂觀給感染了,一時將這些憂慮全拋諸腦後,一切結果,需要拿拳頭說話,生一場死一場,都不如痛痛快快戰一場。
“你小子不是又在想怎麼跑路了吧?”正當李鈺攥緊拳頭,在心中堅定決心的時候,徐慕白側頭對李鈺憨憨笑著。
李鈺見他這副欠揍的樣子,也不想搭理他,並不說話。
徐慕白見他如此,嘿嘿一笑,又道:“元帥不必為了那二十萬賊軍發愁,據我所知,李亨在靈武即位後,便在做著充足的軍備,經過這兩個多月的準備,應該快要發動反攻了吧。”
“反攻麼?”李鈺喃喃道,“二皇並立的局麵下,他終於掌握了大唐的軍隊了麼?”
徐慕白見李鈺的臉色倏然間黯淡下來,知道他在想著什麼,聳聳肩道:“同種不同命啊我的三弟,不過嘛,我們龍影義軍眾兄弟可是更看好你哦。”
雖然徐慕白話語間盡是輕鬆詼諧,但李鈺聽得出來,他是將生死命運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了。不由重重拍拍徐慕白肩頭,沉聲道:“放心吧大哥,三弟答應你和眾兄弟,定會讓你們痛痛快快活一回。”
“兩個臭男人,在這深更半夜還如此膩膩歪歪,莫非傳說是真的,你兩有龍陽之好?”
正在李鈺和徐慕白互訴衷腸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由遠而近。
李鈺聽到聲音,立馬轉身,笑意盈盈地望向掌著燈籠款步而來的鬆濤,恭敬地道:“鬆濤先生,這麼晚了,怎不休息?”
鬆濤也是滿臉笑意,兩邊麵頰還有一團紅雲,淡淡的酒香自他身上吹散。
顯然是剛剛喝了二兩小酒的。
果然,鬆濤嗬嗬一笑,道:“老友尚未離開鄆城,我很快便找著他了,一番酒肉下肚,想要出來走走,消化消化,沒想到捉到二位在這裏膩歪,倒是意外啊。哦,你兩如果介意,我立馬閃避,立馬閃避。”
鬆濤邊說便要轉身離去,卻被李鈺叫住,也哈哈笑道:“沒想到鬆濤先生也這麼風趣。忘了介紹了,這是我大哥徐慕白——”
“不用介紹了。”鬆濤擺手止住李鈺,望著風塵滿麵、胡須淩亂的徐慕白,突然朗聲笑道:“大唐第一淫賊徐慕白,咱們又見麵了。”
李鈺聞言一愣,心道:“老熟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