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鄒牧原麵色頓時再次顯得緊張起來,噗通一聲跪倒洪天德跟前,聲淚俱下地道:“別別別,剛剛我一時緊張,有些事情沒想起來,求求兩位軍爺再給個機會。”
洪天德長刀一揮,端端正正地架在鄒牧原脖子上,憤怒道:“你敢騙俺?!”
鄒牧原身軀大顫,哆哆嗦嗦道:“不敢騙兩位軍爺,小的剛剛一緊張,忘了邢將軍是和我一起到的睢陽,他是高太守的家將。”
洪天德把刀緊了緊,對張朝元道:“拖下去問問。”
張朝元聞言點頭,幾名士兵正要拖那三位將官,洪天德長刀陡然劈出,但聽“啊”的一聲,那名被鄒牧原叫做尹平的將軍頓時被一刀劈中腦門,鮮血飆濺,立馬當場斃命。
剛巧不巧,那熱乎乎的鮮血噴灑了鄒牧原一臉。
鄒牧原全身大駭,哪裏料到洪天德毫無征兆地暴起殺人,本就撲通撲通狂跳的一顆心此時更是差點跳出胸腔。
“既然醒了還要裝死,那便去死吧。”
洪天德抽出鉗在尹平腦門的刀鋒,在他的甲胄上抹了抹,漫不經心地道。
話音剛落,其餘兩個被兵卒拖著雙足還在昏迷的將官頓時睜大眼珠,哆嗦著懇求道:“軍爺饒命,軍爺饒命。”
鄒牧原見洪天德在猝不及防下一刀砍破尹平的腦門,皺了皺眉,也不說什麼,帶著幾名兵卒將剩下兩個連聲求饒的將官拖了下去。
這時,鄒牧原已經近似嚇傻了,結結巴巴地道:“軍爺饒命,軍爺饒命,軍爺但有所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求軍爺看在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八歲小兒的份上,饒過小的一條賤命。”
洪天德聞言也不搭理他,一邊邊擦拭著染血的刀鋒,過了好一會兒,待遠處的告饒聲小了下來,才將長刀送還刀鞘,站直身軀,冷冷地道:“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不然老子有情刀下無情。”
鄒牧原跪在地上仰望著有如殺神一般的洪天德,臉色煞白,戰戰兢兢。
不多時,張朝元領著幾名兵卒如拖死狗一般將兩名癱軟如泥的將官拖了回來,扔在鄒牧原麵前,沉聲道:“一群貪生怕死之徒,也想與我們大燕雄獅爭鋒,哼哼。他們都老實交代了,與他所說相差無二。”
看著張朝元用手指著自己,鄒牧原緊張的神情頓時一鬆,再也無力支撐著身體,一屁股坐在地上。
洪天德冷冷地看著另兩名將官中的一人,平靜地道:“也就是說,這小兔崽子並不認識高承義了?”
張朝元微微點頭。
洪天德咧嘴一笑,本是插在鞘中的長刀倏然抽出,刀光一閃,又是一道血箭飆射,那名將官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被砍破了腦袋,紅白之物頓時濺了左近的鄒牧原和另一名將官一身。
兩人看著撲倒在地的兩名同樣被砍破腦門的同伴,頓時心膽俱裂,麵無人色。
張朝元見洪天德談笑間便連殺兩人,雖然都是敵人,但此等殺伐果決,手段殘暴,他卻有些不喜。
洪天德也不看他,再次拔出刀鋒,在那已死的將官身上擦拭刀鋒上的血跡,淡淡道:“這下好了,我們正好代表虢王前去拜見高承義高太守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