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
煙波浩渺的大野澤湖麵霧氣騰騰一片。
李鈺和徐慕白領著一團兩旅一百五十人,在水師左都督袁老二的護衛下,離開水寨向大野澤北駛去。
此行,除了李鈺、徐慕白和袁老二外,兩旅旅長分別為雷豹和朱紅雪,而袁老二的水師兵力也隻有五十餘人,主要負責駕駛承載他們的兩艘中型戰船。
剩下的一百多陸軍自然由雷雲領著,底下兩旅旅長分別是王北川和蘇雲菲。
而近六百水師自然是水清月和新加入的馬奔領著。
另外還有五六十名以血影為骨幹組成的女子後勤預備軍,由軍師水明月領著。
軍隊規模雖不大,但建製卻初步健全,這也為他們以後的快速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特別是水明月領導的女子後勤預備軍,更在以後成長為征戰天下的一朵奇葩,成為傳唱天下的一段佳話,也為他們的四處征伐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
不得不說這是曆史上的另一段傳奇。
當然,此時此刻,這女子後勤預備軍還隻是一個雛形,離她真正綻放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這,自然是現在的水明月和李鈺料想不到的。
一行人作為前往梁山紮下根基的第一批先行者,船上也備了許多糧草和工具、兵刃。
他們不像是一支前去駐紮鎮守的軍隊,反倒像極前去墾荒的勞力。
事實也是如此,據梁飛和雷雲雷豹所說,梁山原本也有過成規模的山賊,但官軍屢次圍剿後,為絕後患,將山上的許多建築設施摧毀,上麵已是一片荒蕪的廢墟。
但對於走投無路的眾人來說,能夠在這樣的夾縫中找到一處可以棲身的荒蕪之地,又是多麼的難得,哪裏容得了他們心生嫌棄。
李鈺、徐慕白和朱紅雪三人乘坐一船,袁老二和雷豹在另一艘戰船上。兩條戰船風帆齊張,在三百裏大野澤上乘風前行。
李鈺與徐慕白、朱紅雪並排迎風立在船頭。
“元帥,你說南八那廝和陸姑娘是不是已經修成正果啦?”
徐慕白雖然粗豪不羈,但畢竟曾經是名將之星,一旦軍製確立,卻知道時刻維護主帥權威,即便此時三人獨處,而李鈺又是和他一路嬉笑怒罵的三弟,此時依舊按著軍製稱呼李鈺為元帥。
李鈺雖有心依舊與徐慕白嬉笑打鬧,但徐慕白卻幾次都不上道,因此也隻得作罷。
此時聽徐慕白又叫自己一聲“元帥”而非三弟,心中不免微微有些失落。
他十分清楚,在這條路上走得越遠,身邊可以和他隨性相交的朋友將會越少,若真有一天他僥幸應了氣運,估計極有可能會成為曆史上無數個孤家寡人中的一員。
到那時,恐怕與他相濡以沫的水明月,也會在他麵前謹小慎微、戰戰兢兢吧。
想象那樣的生活與日子,他一時心內有些悵惘。
可是,這些他有的選擇麼?
半晌,他在心內歎了一聲,才將思緒回到徐慕白的問題上。
是啊,巾幗陸家姑和英雄南霽雲,他們現在是否已經修成正果了呢?
想起陸沉香那英姿颯爽的形貌和作風,李鈺心內又是一番五味雜陳。
他到底希望不希望陸沉香嫁給南霽雲呢?陸沉香和他,是否在某一瞬間,也產生了難以言說的情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