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事的發生,要是放在尋常侍衛頭上,必然是抄家滅門誅九族的大罪,但放在他的頭上,卻跟個沒事人兒似的,難道自己這顆腦袋是被當時李隆基最寵愛的楊玉環保下來的?
想想楊玉環當時的地位,倒也有那麼一丁點可能。
得不到李鈺的回答,徐慕白也懶得多想,另道:“怎麼樣?你小子是否也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李鈺渾身一震,知道自己的大哥看似一個粗人,實則心思玲瓏,應該早就有所察覺,點頭道:“太子和鄭善克是結義兄弟,而鄭善克卻著你入宮犯那可誅滅九族的大罪,而半年後安祿山便發動叛亂,要說這裏麵沒有什麼關聯,的確有些難以讓人信服。”
徐慕白悠悠一歎,低聲道:“老子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透此中關節。再回憶當時途徑河陰的種種,的確有被人早早算計的感覺。說不得,那小白臉早就將我的行蹤摸了個一清二楚,甚至那些官軍都極有可能受他指使。而他正是算準了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真正目的,恐怕是要讓我將那傳國玉璽盜走。隻是,我仍想不明白的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經他如此分析,李鈺也覺一團疑惑,無法將許多緊要處想透,畢竟他隻是一個外來者,所見所聞大半都是拐彎抹角從同行人中探聽而來。
思量半晌,才道:“若能將姓鄭的那小子生擒,嚴刑拷問下,必能知曉他的勾當。”
徐慕白聞言,仿似想起什麼,龐大身形頹然一坐,喪氣道:“現在我們功力被廢,有命逃出去已屬僥幸,哪裏還有閑暇關心這些不相幹的事。”
李鈺聽出他語音中的悲涼,思索轉回現實,心中也是一痛,但卻不會讓他消沉下去,沉聲道:“大哥勿憂,我定會將你們營救出去。”
徐慕白知他有意去偷取解藥,但頹喪神情不減分毫,無奈道:“我是經脈被廢,即便有了解藥,也隻是廢人一個,隻會拖累你的後腿。現在時間緊迫,最好先找到紅雪、明月她們,遲則恐怕來不及了。”
李鈺聞言,心下凜然,但怎會讓他自甘墮落,又將自己死而複生、中毒解毒的情況詳細向他說出。
徐慕白早知他的隱龍身份,卻不曾想會有如此多的奇怪經曆發生在他的身上。
當聽到李鈺體內經脈發生的異狀和他為南霽雲療傷時,眼中閃過難以察覺的希望。
這自然落在李鈺眼中,伸手將他右手握住,低聲道:“讓我看看能否治好大哥的七經八脈。”
徐慕白忙將他右手送還,關切道:“現在你重傷在身,怎能再耗費真氣?先等你養好傷再說。”
不說還好,經徐慕白這一說,李鈺胸前痛感再次傳來,看著那兩處凹陷,李鈺在心中直將戴金手套的那人罵了個體無完膚。
深吸幾口濁氣,李鈺凝神向體內查探,赫然發現七經八脈和丹田再有異變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