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淵源(1 / 2)

兩人在黑暗的水牢中,同處一床,如此肌膚相親不下三遍,直到南霽雲身上創口盡數回複,再也看不出肩頭受過傷的痕跡才作罷。

南霽雲確是非一般的男子,咬牙忍受著體內真氣反複抽離灌入的痛苦,卻連哼也未曾哼過一聲,頗有關公刮骨去毒的豪情。

並且讓他自己都感到驚奇的是,雖然遭受如此痛苦,但每一次真氣回到體內,隻需要喘息片刻,便覺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隱隱覺得體內的真氣也更加渾厚純粹。

這種景況,隻有習練內功突破瓶頸才有的感覺,卻不想在短短一夜之中竟能出現,這也可說是另一種難得的收獲。

而反觀李鈺,每一次將南霽雲體內真氣抽離再送回雖然都冒著極大風險,但如此來去反複四五次,終於慢慢有掌握到真氣引導控製之法的竅要,雖然還不能加以總結提煉,但以後遇到同等景況,自也有了應對之法,當不至於措手不及。

另外讓他略有收獲的是,經此反複衝刷,他也感覺到七經八脈有再次被拓寬加固的跡象,雖然從南霽雲體內湧入的真氣一次比一次狂猛,但卻越來越沒有阻塞脹痛之感。

隻是唯一讓他有些疑惑的是,他不知道如果任由南霽雲的真氣進入丹田深處,與拿粒閃著豪光的粟米彙於一處會有什麼結果。

這點疑惑,恐怕隻有以後真正和居心叵測的敵人交手時才能測知了。

驀地,他忽然想起之前和醜女小玲對拳的情景,好似也有一股磅礴氣勁灌入體內,奈何當時二人一觸即分,又是在生死存亡的危境之中,他根本沒有時間細想。

現在想來,恐怕那雙拳之下,他已吸取了小玲部分真氣,不然就南霽雲所說,合白依依與鄭善克二人之力也不一定能夠抵得過小玲,他怎能一拳便將她砸昏在木桶之中?

想到這點,李鈺趕緊向更富經驗的南霽雲訴說。

南霽雲聽李鈺描述完他昏迷後的場景,也是驚懼後怕不已,許久才道:“苗疆藥宗正是內外兼修的典範,隻是他們的外功乃是用毒的手段,而內功卻是將蠱蟲融合進體內七經八脈之中。當與對手對敵之際,外有防不勝防的劇毒,內有挾著蠱蟲的勁氣,若不是非常之人真能逃出生天。我觀那小玲正是藥宗內外兼修的大家,不僅全身染有劇毒,體內真氣之中定蘊滿蠱蟲。你不僅能夠在他三人手中逃出生天,甚至能夠重創藥盅小玲,可說當今武林的一大異屬。”

李鈺哪裏想到藥宗竟有如此駭人的內功外功,聽完麵色煞白,瞬間明白剛剛他體內之所以有萬蟲噬咬的痛苦,乃是真正有小玲體內的蠱蟲隨著她的真氣侵入了他的七經八脈之中。

如此聳人聽聞的功法,怎能不讓他震驚莫名,要是剛剛一個不小心,自己現在恐怕定被那些蟲蠱蠶食得渣也不剩了。

念及此,李鈺全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良久才道:“藥宗如此駭人,為何鄭克善還要和那白依依攪在一起?難道他不怕哪一天也如小齡這般,被這妖女拿來當做藥盅練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