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行藏敗露(2 / 2)

白依依將漫天木屑蕩開之後,尋目望去,隻見身前艙房頂空空蕩蕩,再不見半個人影,就連生死不知躺倒艙頂的南霽雲也已被李鈺救走。

再一轉目,果見空中兩道黑影瞬間紮向樓船左側,“撲通”兩聲驚起碩大兩團水花,打破了微波蕩漾的水麵。

這時樓船的衛士終於齊齊趕至四樓,不等白依依和鄭善克吩咐,舉著弓弩箭矢朝著李鈺和南霽雲落水處一通亂射,卻沒得到半點回應。

待確信一切徒勞無功後,鄭善克終是抵受不住,踉蹌跌前兩步,若非白依依將他扶住,定然會如肥胖的小玲一般墜入艙房內的木桶,和那渾身是毒醜陋不堪的女子來個鴛鴦浴也說不定。

白依依連忙從腰間掏出一隻玉瓶,倒出兩粒藥丸在纖纖玉手,然後喂進鄭善克嘴裏,待他呼吸逐漸平穩,才關切問道:“沒事吧夫君?”

鄭善克略略調息了一下身子,挺直腰板,朝著已回複平靜的河麵冷冷瞧了半晌,才道:“有依依在側,為夫還死不了。”

白依依看他麵上無喜無悲,也不敢如平素般嬌笑,隻小心翼翼問道:“這兩人是什麼路數?為何我的彩雲毒和小玲的落鷹拳都奈何不了他們?”

鄭善克聞言順目居高臨下朝跌坐在木桶內的小玲瞧了一眼,見她身著大紅綢袍已然酣睡,才將目光重新轉到白依依身上,沉聲道:“他讓我以為是滎陽鄭家。”

白依依想起李鈺剛剛說的那句“辱沒門風”,她雖然是鄭善克的小夫人,但那也隻是半年前才發生的事情,對於滎陽鄭家本宗和河陰鄭家之間的恩恩怨怨並不了解。

如果真是滎陽鄭家,既然已經蒙麵,為何又要留下可供回味思索的口實。

此時聽他如此說法,不由蹙眉道:“夫君以為他們會是什麼人?”

鄭善克捉住白依依一對玉臂,定定望著她嬌媚妖豔的麵容,接著一摟她盈盈可一把握住的纖腰,埋頭鑽進她飛瀑般的秀發,半晌才抬起頭來,邪笑道:

“依依的彩雲毒舉世無雙中者立斃,滎陽鄭家怕還沒有能夠扛過此毒半柱香而不身死的人物。以我推度,此人極有可能便是流竄至此的隱龍無疑。”

“什麼?!隱龍?!”

白依依聞言嬌軀大顫,一雙美眸緊緊盯著鄭善克漂亮又充滿陰鬱的麵容,嬌呼出聲。

鄭善克伸手撫摸白依依順直秀發,接著一把抓住發端,將她嬌媚麵容扯得揚起,鮮紅的嘴唇封住她口鼻許久,才滿意地抬頭放還手中秀發,嘿然笑道:“若不是隱龍,怎會有身中劇毒而不死的功法?若不是隱龍,怎可能迎接小玲雙拳而渾然無事甚至功力大增的秘術?”

白依依伸出舌頭舔盡嘴唇周圍鄭善克留下的涎水,仿似對他此般粗魯十分享受,聽鄭善克說完,悠然神往地望著河麵停泊的無數樓船,嬌聲道:“隻是不知道他們現下躲到了何處?要是能夠找出來,夫君定然能夠大大地賺他娘一筆。”

她的說話一直都是清脆悅耳,即便是說句粗語也煞是好聽。

鄭善克聞言將她摟入懷裏,道:“放心,這隱龍怎可能逃出我的掌心?說不得你早就見過,隻不過沒有認出來罷了。隻要明早到姓馮的關押難民的船舶一查便知。”

白依依聞言微微點頭,將秀發長垂的頭顱埋進鄭善克胸膛伸出,隻有一雙美眸閃過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