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
果然,雙臂急速轉動之下,黑空中發出一聲悶響,接著一道黑影閃出,瞬移到李鈺身前兩丈,穩穩立在艙頂。
“好本事!”
鄭善克閃著精光的一對大眼打量著李鈺,右手袖間一尺短劍嗒嗒滴著鮮血,而左手袖口卻滴著晶瑩水滴。
李鈺功運雙目,瞧見鄭善克素服濕漉漉,而劍尖滴著鮮血,頓覺胸前一涼,埋頭看去,果見十餘條血口縱橫交錯在胸腹間,隻是條條傷口都隻有三寸來長,盡是皮肉之傷。
但傷口縱橫,鮮血汩汩,看著仍是觸目驚心。
李鈺一時間不知是鄭善克手下留情,還是自己那帶著劇毒的雙臂迫得鄭善克沒有痛下殺手。
躲過鄭善克必殺一擊,李鈺再用耳細聽身後情景,隻聞風聲陣陣,呼喝連連,許是有自己的前車之鑒,南霽雲著意小心白衣女子的七彩玲瓏帶,隻憑雙拳勁風迫得白衣女子和她的彩帶不能近身。
“苗疆聖姑白依依?!”
突然,南霽雲龐大身軀躍起兩丈,雙拳旋風般砸向彩帶繞身旋轉的白衣女子,暴吼出口。
那白衣女子聽到南霽雲暴吼,咯咯一聲嬌笑,兩條本是繞身的彩帶倏然繃直,再如兩道閃電筆直射向淩空躍下的南霽雲。
與此同時,曼妙身軀暴退丈外,開口道:“俏哥兒倒有些眼力,既然知道是本聖姑,為何還不束手就擒?”
李鈺雖不知苗疆聖姑是何方樣人,但也猜估得到這白依依十之八九也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人物。
現下四人兩隊依舊各站一方,李鈺和南霽雲雖仍是背對而立,卻已換過對手,並且讓劣勢變回了平局。
隻是李鈺雙臂依舊隻有麻木之感,紫黑雖不再蔓延,卻也未曾消退。
南霽雲不理白依依咯咯嬌笑,隻冷冷道:“白姑娘不在雲南當你的聖姑,卻要到中原來搞風搞雨,卻又是為何?”
白依依彩帶早已收在長袖之中,聞言掩嘴輕笑道:“搞風搞雨?俏哥兒說話怎地這麼粗陋?依依不過是向慕中原大地人傑地靈,特來此遊覽觀光。怎麼,俏哥兒認為有何不可?”
南霽雲顯然對苗疆事務較為熟稔,聞言繼續冷聲道:“既然是來此遊覽觀光,你嫁做人婦的事,你們藥宗刀天賜宗主可曾知曉?”
白依依聞言俏臉一肅,第一次改變脆生生的嬌笑,繼而換做陰測測的語音道:“沒想到俏哥兒倒對我苗疆的事情此般熟悉,既如此,你兩今晚更不能離開此地半步。”
盯著南霽雲的一雙美眸倏地一寒,轉而對另一端的鄭善克道:“夫君,下死手!”
話畢,艙頂兩端再現爆響,白依依袖中七彩玲瓏帶再次閃電射出,鄭善克一甩手中短劍,同時急若流星一般撲向雙臂僵直麻木的李鈺。
隻觀二人氣勢,李鈺和南霽雲便知這是白依依和鄭善克滿勢子的必殺技,務求將李鈺和南霽雲二人立斃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