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兩兄弟同掌權柄,讓這小小部族逐漸在漠北崛起。
阿史那熊留下的三名遺孀,全被阿史那承慶占有,兩名女兒被阿史那從禮淩虐,而唯一的一名不滿六歲的兒子,被他二人剁成了肉醬。
阿史那月的姐姐阿史那若雲性子豪烈,怎也不屈服阿史那從禮的淫威,自被他折磨而死。
阿史那月年齡雖小,但心智過人,懂得隱忍負重,忍辱受盡阿史那從禮欺淩,卻自學一套狐媚之術麻痹了阿史那從禮的心神,才能夠保下性命。
當然,被自己的親叔父淩虐也就算了,這阿史那從禮還時常命令她伺候其他部族首領。
那死去的安祿山,曾也有幸品嚐到阿史那月的滋味。
為得到傳國玉璽,前夜她又被命令去伺候大唐第一淫賊霸王花徐慕白。
遭受如此種種,阿史那月對眼前這禽獸不如的親叔父,隻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她冷冷看著阿史那承慶,繼續綻放嘻嘻笑容,道:“怎麼?叔父認為月兒沒這個本事?”
阿史那承慶看著眼前這語笑狐媚妖嬈的絕色女子,隻覺背脊冷汗涔涔,仿佛這是他第一次看清這個被他弟弟阿史那從禮肆意欺淩揉捏的女子的真正麵目。
感覺到阿史那月一雙湛藍眸子裏的滔天恨意,阿史那承慶強壓背上寒意和麵上怒意,沉聲道:“月兒,一切都過去了,隨叔父回漠北吧,回咱們的家去。”
阿史那月笑聲更加燦爛,袖手掩嘴,語音脆脆道:“叔父,你們費盡心機追隨老賊安祿山南下,不就是為了這大好河山與傾天權勢麼?怎麼,現在竟萌生了退意?這不像你啊我的好叔父。咯咯咯……”
聽她脆笑,阿史那承慶更覺寒意森森,但還是強壓心頭怒意,沉聲道:“南方雖好,卻非我塞外雄鷹的家鄉,隨我回去吧月兒,叔父答應你,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阿史那月感覺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蠻腰顫抖,伏在馬背半天才抬起身子,略略收止笑容,湛藍雙眸饒有意味地剜了一眼阿史那承慶,嗲聲道:
“叔父,你想要這三千戰馬大可明說,何必拿這些話兒來誆你的好侄女兒?你真當我阿史那月還是從前那個任人揉捏的小女子麼?”
阿史那承慶好話歹話說盡,最後還是被阿史那月揭破心中想法,不由麵上轉冷,直接了當道:“你這千人騎萬人跨的娼婦,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當這一座破爛小城真能夠擋住老子嗎?若你不乖乖向老子臣服,等到城破之時,老子便讓你享受這三千戰馬的滋味。哈哈哈……”
說到最後,阿史那承慶口中唾沫橫飛,麵上猙獰可怖,言語極盡歹毒。
阿史那月見這惡徒終於露出本來麵目,第一次麵色陰沉下來,咬著銀牙一字一頓道:“狗賊,有膽就放馬過來吧,你一定會遭天譴的!”
言罷,一抹淺淺冷笑在她彎彎的嘴角勾起,再不和這惡徒多說什麼,撥轉馬頭,向戰火紛飛煙塵彌漫的危危小城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