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曆史上安祿山的確死於非命,但卻不是死在他人之手,而是被自己的寶貝兒子安慶緒夥同謀臣嚴莊、內侍李豬兒聯合襲殺。
如果曆史沒有出錯,他們現在要去刺殺安祿山不僅枉然,而且也是死路一條。
為了保護自己和這一眾兄弟,李鈺仗著一身武藝悍不畏死,但要讓他們白白去送死,那卻是萬萬不能。
更何況嬌嬌弱弱的水明月生死未知,與自己有一宿之緣的楊玉環下落不明,而與他們有深仇大恨的盧飛雪尚未伏誅,他怎麼會甘願赴死。
第五琦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侃侃談道:“誠如恩公所言,殺了安祿山還有許多後繼者。但若首惡伏誅,叛軍必然大亂,到時我大唐軍隊重振旗鼓,必能一舉蕩平這些亂臣賊子。別說一個金弓盧飛雪,就是嚴莊、史思明之流,到時也難逃一死。”
聽他說的簡單,李鈺卻知道安祿山死後這亂局還持續了很久,絕非他說的那般輕鬆。
不過聽他口氣,偽燕之中倒是有許多忠肝義膽之士與他有著聯係,說不得自己一行人要營救高封二將、打探水明月的下落,以及襲殺金弓盧飛雪,都需要借助他們的力量。
想到這,李鈺改口道:“第大哥此般說來,倒也不無道理。不過我們現下必須先營救兩位重要人員,所以……”
第五琦聽他鬆口,臉上現出笑意,接口道:“不知各位想要營救什麼人物?或許我能夠幫上一點小忙。”
李鈺想到高封二將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含混道:“營救兩個被叛軍關押的唐軍俘虜。雖然他們在大唐軍中不是什麼高官顯貴,但因和我眾人有故,所以我們不得不救。”
第五琦見他說得輕鬆,也不以為意,笑道:“隻是營救兩名俘虜麼?天牢中我們也有內應,想來這事應該不難。”
李鈺知道高封二將如此顯赫的敵將,叛軍自不會將之關押在防衛並不森嚴的天牢,想到孫孝哲的百將頭宴,試探著問道:“這兩位將軍恐怕沒有關押在天牢之中,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食人魔將孫孝哲將要舉辦的百將頭宴名單中,便有他們。”
第五琦聞言一驚,盯著李鈺道:“百將頭宴?那他們至少也應該是從七品的武官吧。”
李鈺倒是沒想到孫孝哲的百將頭宴還有品階的劃分,但從七品武官也算不得多大的官,想來第五琦也不可能將這等品階的武官全部認識,於是點點頭,撒謊道:“隻是兩名校尉,潼關一戰中不幸被俘,因我們和他們同屬一營,有兄弟情義,所以不得不冒死前來搭救。”
第五琦見他說得信誓旦旦,不疑有他,沉思道:“如果是這樣,恐怕營救起來得花點功夫了。因為百將頭宴乃是安祿山這老賊特許孫孝哲舉辦的,裏麵的將領被他關押在秘密之所,除了他的親信,就是安祿山都不知道。
更何況長安新陷,安賊必將於近日大宴群臣,想來孫孝哲不日便要返還洛陽,那時百將頭宴也必會舉行。你們要想營救,時間也不多了。”
眾人自然知道時間緊急,但現在連他二人關押在何處都不知曉,卻要怎麼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