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李鈺臉上一驚,大喊一聲:“二哥!”
原來那大漢正是闖入生門久久未出的二哥王北川。
狀如瘋魔的王北川聽到有人呼喊,手中板斧不停,隻微微轉頭看向李鈺,待看清是自己的三弟,大聲急道:“三弟快跑,此處全是敵兵,我還能抵擋片刻,你快快逃出去。”
李鈺見他一斧斧看的都是青竹,已知他被眼前景象迷惑。但想到他如此危情下,想到的還是讓自己這剛結拜的三弟快快逃走,不由心中一暖,對這新結識的二哥又多了幾分敬重。
李鈺也不多言,拔出腰間長刀,朗聲道:“二哥,讓我來助你!”
話聲落地,也不管王北川的反應,長刀揮舞,一下下全砍在身周的青竹上,三兩步便衝到了王北川身邊。
王北川微微愣神,想不到自己的三弟如此神勇,不由一張臉上露出欣然之色。
李鈺見他反應,臉上赧然微紅,但馬上鎮定神色,大聲道:“一起殺出去!”
說完,也不管王北川的反應,一手拉著他的肩膀,一手揮刀向四周空砍,隻幾下便衝出了竹林,回到了那片荒蕪原野。
等衝出竹林,王北川雙腿一軟,癱倒在地,回身看著突然變得靜謐的竹林,臉上現出恍然之色,喘著氣驚道:“原來這是障眼法?”
李鈺點點頭,抬頭打量著方位。此時他已知這竹林是正東方,那趙四狗所在的正北方也就輕而易舉地能夠找到了。
等確定了方位,他一把拉起地上的王北川,道:“恐怕四弟也與你一樣,陷入了開門迷陣。”
王北川聞言,不由轉頭打量著李鈺,疑惑地道:“怎麼?四弟入了此陣?你們不是從生門進來的?”
李鈺聞言點頭,便將他入陣後的變化說了出來,王北川微一沉默,喃喃道:“八門隻開三門?的確有可能是讓我們三兄弟各闖一陣,若你和四弟都從生門進入,我估計我們三兄弟在迷陣之中,說不得便有一場廝殺。”
李鈺聽得也是一陣後怕,如果當時他和趙四狗不多等片刻,也像王北川一般闖進了生門,估計也會陷入迷陣之中,從而三兄弟相互廝殺也極有可能。
但轉念一想,即便自己未按常理出牌,從休門殺入,也不該進入此陣而未被迷惑啊,這裏麵是否又有什麼古怪?
此種懷疑,他還來不及向王北川道出,二人便來到茅草邊緣。
入眼望去,卻是茫茫一片戈壁。戈壁無垠,碎石遍地,延綿直到視線盡頭。
李鈺心中十分肯定這也不過是一處障眼法,抬步便進入其中。
王北川見此,也不猶豫,緊緊跟隨其後,進入其中。
剛一進入,便見四周哪裏還是一片戈壁,隻不過是初時三人來到獨孤及屋前的那處空地。隻是空地四周空空蕩蕩,竟是什麼也無。
而趙四狗在那空地中央,仰頭望天,迷迷茫茫,臉上神情不斷變換,竟如傻了一般。
李鈺和王北川已知他定是陷入了迷陣,此時恐怕還覺得自己在空中飄蕩。
二人也不多言,一左一右上前將他架著,抬步便向來路快速退去。
當他們衝出那片空地,原本的那片荒蕪原野已然消失,而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卻是三間土屋。三人這才明白,他們已經闖出了獨孤及的八陣圖。
此時李鈺聽到獨孤及出口誇讚,又見他和王北川、趙四狗都用雙眼奇怪地打量著自己,心中也有些迷惑。
為何隻有自己輕輕鬆鬆地入陣、出陣,沒有被那障眼法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