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婁初涼接過毛巾,先把頭發大體的擦了一遍,然後才將自己臉上,脖頸上的水分擦幹。
這時候,她把頭發都撂到了一旁。
那個中年女人沒走,有些疑惑的靠近了婁初涼的耳旁,表情有些奇怪。
婁初涼覺得有些尷尬,站直了身體,轉了個身,問她,“你幹嘛這麼盯著我耳朵看。”
“那個,我是看到你耳朵後麵有紅痕,我在想是不是被我侄女給打的,要是她真的對您動手了,那我們得給您賠錢才是。”那個中年女人有些不好意思。
“紅痕?”婁初涼心裏猛然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一樣,急忙衝到鏡子旁邊去,扭頭將自己的耳朵壓下一點,就看到了一塊小小的,紅紫色的痕跡。
她很清楚,這不是那個瘋女人弄的,而且她近期也沒被什麼蟲子叮咬過。
這個紅痕,很有可能是昨天的時候……
她拳頭握的更緊了。
昨天,封謙南趁著她睡覺,對她做了那種事,然後毀屍滅跡了對吧?
她一開始看不到這個痕跡,早上也看不到這個痕跡,要麼,就是因為被用遮瑕膏給處理過了。
而她的化妝品,很多都是防水的,不用卸妝水,根本就洗不下來。
今天陰差陽錯被潑了一頭的卸妝水,洗掉了遮瑕膏遮掩的痕跡,才讓這個證據,顯露而出。
怪不得她嶄新的遮瑕膏,有用過的痕跡,她還以為是她自己用過忘記了,原來……
婁初涼忍不住低咒一聲,“混蛋!”
說完,扔下毛巾,重新拿起自己的包包,疾步往衛生間外走。
“小姐……”中年婦女被婁初涼忽然的情緒轉變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是要找她侄女算帳去。
沒想到追出去,就看到她直接經過了她侄女和她姐姐,往機場大門那邊疾步而去。
婁初涼直接上了機場外麵停著等客人的一輛出租車。
夏安安和李必勝正好趕到機場外。
婁初涼還沒報出地址,就看到了她們,立刻又下車了。
“夏安安!”她大聲喊。
直覺告訴她,夏安安一定知道一些什麼。
而之前夏安安那麼做,很可能就和封謙南生病有關係。
夏安安聽到婁初涼的聲音扭頭看過來,看到她以後,大步往她身邊跑。
“涼姐,涼姐,你不能出國!”夏安安和李必勝是來機場截人的。
“為什麼?”婁初涼的臉色,有些凝重。
“這……具體原因我不好和你說,但是你千萬不要出國,就當是我求你了,留在國內,好嗎?”夏安安有些欲言又止。
“因為封謙南活不長了,對麼。”婁初涼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將心中猜想的答案一個字一個字讀了出來。
“涼姐,你……”夏安安震驚,“你都知道了?”
婁初涼聽到夏安安這麼回複,心中的猜想,一下子就被證實了。
果然,封謙南果然是生病了。
婁初涼得到了這個結果,覺得胸口猛地一滯,痛的要命,整個人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也失去了知覺,昏了過去。
夏安安急忙接住婁初涼的身子,讓李必勝幫忙,把婁初涼送到了醫院。
醫生診治後,告訴夏安安和李必勝,婁初涼這是因為懷孕了,身體弱,受到了刺激,急火攻心,才暈倒的。
夏安安聽到醫生說婁初涼懷孕了,整個人都差點懵了。
婁初涼居然懷孕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那天她算計成功了?
可不對啊,後來她了解了一下,應該是沒有成功的,就算是成功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查出來了吧?
主要是,讓夏安安更不安的是,這孩子,是封謙南的嗎?
婁初涼一直到下午六點半,才醒了過來。
夏安安和李必勝一直沒走,在病房裏陪著她。
“涼姐,你醒了。”夏安安看到婁初涼醒來,立刻迎了上去。
婁初涼有些虛弱,但她腦海裏,全部都是封謙南!
“封謙南怎麼樣了?他在哪裏?送我去見封謙南,我要問清楚,他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有病為什麼要推開我,瞞著我。”婁初涼情緒非常激動,一邊喊著,一邊掉眼淚。
“涼姐,你先冷靜一點,封謙南沒事,他現在正在家裏好好的調養。”夏安安按住婁初涼的肩膀,生怕她一激動,做什麼過激的行為。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如果不是昨天我不小心看到了他家裏那個腦科權威,今天沒看到那個新聞,我就出國了,恐怕永遠都不知道,他對我這麼殘忍,是為了保護我,是不想我難受,你說,我怎麼能冷靜!”婁初涼心裏,就好像被刀攪動一樣,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