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如果不逼急了封謙南,封謙南肯定是萬萬不會對婁初涼的父母下手的。
畢竟世界上能夠真心關心婁初涼的人,除了他,他覺得應該是隻有婁初涼的父母了。
“不用再勸我了,我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封謙南躺在病床上,神態已然沒有了之前那樣正常。
之前他看起來精神狀態很好,原來都是化妝化出來的。
住院以後醫生給他把臉上的妝容給洗掉了,所以神色憔悴。
他是無奈的,對於自己的病。
他也是執著的,很多人,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活下去的希望,都會緊緊地抓住。
而他,不畏懼死亡,隻害怕自己在乎的人,難過。
“誒……”李必勝看到封謙南的堅定,歎了口氣。
他已然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他了。
夏安安還是不想死心,繼續開口說道,“封謙南,如果婁初涼懷了你的孩子,你還會一心求死,繼續這樣傷害她,然後等待死亡麼?””
封謙南抬頭,凝眉,“你什麼意思?”
夏安安勾唇,神色中帶著算計的光芒,“你就告訴我,如果她懷了你的孩子,你還會這樣放棄自己嗎?”
“我……”封謙南的回答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
曾經他有想過婁初涼如果懷了他的孩子,他還會不會選擇這條路。
但是,後來他查了,婁初涼在離開他以後,是沒有懷孕的。
所以,婁初涼懷孕的可能性,很小。
雖然說前不久他衝動的時候,也曾碰過她。
但是出於穩妥起見,最後關頭,他是弄在外麵的,所以,包括那一次,婁初涼也不可能懷孕。
“我知道了。”夏安安說著,笑了笑。
她從封謙南的眼神裏已經看到了答案。
隻要有孩子,他就不會再選擇這條路,就會有求生的欲.望,那麼她和李必勝隻需要製造讓兩個人發生關係的機會,就可以了。
不管是下藥也好,灌醉也罷。
都說醉酒的人,是最誠實的吧。
“你想幹什麼?”封謙南頓時麵上露出防備的神色。
夏安安回答道,“我不想幹什麼,隻是臨安明天就回國了,我們有五年沒見了吧?你不能缺席他的歡迎會吧?”
封謙南心裏大概是猜到了夏安安想幹什麼。
本來他是想拒絕出席,可是臨安一直在國外擔任要職,幾年才能回來一次。
他這次如果不見的話,恐怕,以後都見不上了,還是有必要出席的。
“我當然會去,但你別想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封謙南神色中帶著威脅,和警告。
夏安安不怕他,她肯定是會實施自己的計劃的。
哪怕她現在已經對封謙南沒感情了,可她們還是朋友,不會讓封謙南就這樣死去的。
“在臨安的歡迎會上,我當然會有分寸了,倒是你,別當著眾人的麵暈倒了,才好。”夏安安這麼說著,眸中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離開了病房。
她那是自信,對一件事情抱著胸有成足態度的自信。
她有把握設計封謙南和婁初涼發生關係。
至於發生關係以後,婁初涼會不會懷孕,那就要看命運了。
夏安安都出來了,李必勝也沒留在病房裏。
這時候輕歌和歡歡兩人聞訊趕來,手裏提著保溫壺,裏麵裝到應該是補湯。
李必勝和夏安安連看都沒看輕歌一眼,直接從她身旁擦肩而過。
輕歌原本想打招呼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一點一點收了回去,變成了冷漠。
兩人離開醫院,已經是早上十點多鍾了。
夏安安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李必勝,李必勝表示也隻能這樣子了,開始謀劃起明天臨安的歡迎會上怎麼設計封謙南起來。
婁初涼很意外的享受了兩天沒有被騷擾的日子。
她以為對麵那個混蛋在忙著呢,還很慶幸。
渾然不知道對麵那個,是躺在醫院裏暫時出不來,還在輸液穩定。
又是一天過去了,婁初涼一大早就被傭人吵醒。
“大小姐,大小姐,夏小姐找您。”傭人一邊敲門,一邊這麼對婁初涼稟報著。
“我知道了。”婁初涼回答了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揉揉自己睡眼朦朧的眼睛,下床穿鞋,刷牙洗漱。
她以為,夏安安是來問遊戲策劃案的事情,然而事情並不是如她想的那樣。
“涼姐,我和勝哥哥就要訂婚了,可是我不知道選什麼樣子的禮服比較好,你能不能陪我去婚紗店挑選一下訂婚的時候穿的禮服呀。”夏安安依舊是一臉天真單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