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初涼問,“外麵那些記者怎麼樣了?”
顧寧奕表情凝重,“太可怕了,幸虧你沒出去,不然你得一個星期都吃不下飯去。”
“怎麼了?死了?還是傷勢太慘?”婁初涼很好奇,顧寧奕一個大男人居然都會說可怕的畫麵,倒地是怎麼樣的。
“傷勢慘不慘我不知道,就知道所有人都站不起來了,然後……”顧寧奕說著,停了下來,“你還是不要聽了,太惡心了。”
“誒呀,你不要吊著我的胃口啊,有什麼就說,快說。”婁初涼迫切的想知道,太惡心了是什麼鬼?”
這時候她聞到空氣中飄進來一股詭異的味道。
好像是誰放屁了似的。
“他們不知道哪裏弄來了幾桶糞便,全澆他們身上了,那密密麻麻的蛆蟲……”顧寧奕說著,差點都要吐了。
這尼瑪太毒了,他心服口服。
打了還不夠,還得把人家惡心死。
婁初涼差點沒噴出來。
“糞便?”她想象了一下,再一想剛才聞到的味道,應該就是外麵傳來的了。
原來那是糞便的味道,她原本還是很討厭那些記者的心情,變了變,開始同情起她們來了。
誰讓他們遇到了受過傷的黑社會大哥呢,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今天早上怕是沒早餐吃了,整個走廊裏都是分辨,臭氣熏天,東西從那邊拿過來,都得被熏臭了。”顧寧奕這麼說道。
幸虧婁初涼昨晚吃的多,現在不餓,點點頭。
等到中午的時候,顧寧奕開門出去看了一眼,走廊地上已經差不多清理幹淨了,可是牆麵上,都幹了衝不掉了……
醫院隻能叫裝修工人來把牆麵全部鍬掉,重新刷牆了,不然,這高級vip病房還有誰住啊。
“看來外麵的工程,很大,一時半會弄不好了,我們想別動辦法吃吧。”顧寧奕說著,再次拿出手機發了一個短信。
“怎麼吃?”她疑惑。
“直接裝在密封盒裏,從樓下吊上來。”顧寧奕這麼說道。
婁初涼不由得佩服顧寧奕的腦洞,這樣很可以的!
很快有人送繩子還有裝吃得用的框上來。
繩子目測可以直接放到樓底沒問題了。
顧寧奕居然要親自出馬,婁初涼看著他在窗口邊吊吃得,笑的不行。
這就是顧寧奕,對吃進嘴巴裏的東西,有偏向性的潔癖。
比如他很不喜歡吃得東西經過一個非常臭的環境裏,感覺就會被沾染上臭源一樣。
其實,如果裝在密封盒裏,從走廊拿進來也是沒關係的,他就是有障礙,婁初涼自然也就不攔著他這麼搞了。
顧寧奕成功的把東西從樓下吊了上來,非常得意的拿著小籃子,對婁初涼道,“看,我聰明吧。”
“聰明,聰明極了。”婁初涼笑著順著他自戀的話回答下去。
這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婁初涼看到來人一愣。
他怎麼來了!
“很不錯麼,吃個東西都能這麼別出心裁。”封謙南冰冷的麵容上,唇角淡淡的勾著,是嘲諷的笑容。
顧寧奕此刻手中還拉著綁著繩子的框,裏麵是他們的午飯。
“你來幹什麼。”顧寧奕立刻將框放在旁邊的小茶幾上,防備的看著封謙南,隨時準備和他動手似的。
封謙南一步一步走進病房裏,門外的手下立刻把門關上了。
“我雖然之前說過不想再看到你,隻給你最後兩次見麵的機會,但是好像隻要我們在同一個城市,見麵的次數就不會少。而且,你也總是有辦法和我偶遇,甚至是激怒我。”封謙南的聲音很冷,言語裏雖然聽不出他的情緒,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我想,你滾出安市,怎麼樣?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因為我實在是太不想看到你了,包括在新聞,報紙等等的地方,我都不想看到,你就不能低調一點麼?嗯?”封謙南繼續說道。
婁初涼感覺自己的心破了一個窟窿,冷風一陣陣的往裏吹。
他居然在趕她走?
讓她離開安市?
做不成愛人,難道就得做仇人了麼?
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婁初涼嘲諷著,抬眼對上封謙南的眸子,“如果我說我要邢堪集團,要你所有的資產,你也敢給麼?”
“嗬,白日做夢?”封謙南冷嘲,“你自己值多少錢,你自己不知道麼?有什麼資格和我開口要我所有資產,還有我家的集團?”
“既然你給不了我要的,那抱歉了,我不會離開的,我會在安市,每天上新聞,每天上報紙,讓你每天都看到我,每天都惡心你。”婁初涼說著說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