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初涼微微抬頭,就看到蘇煜滿足的表情,似乎身上的疼痛真的不在了一樣。
她的心猛然的疼了。
雖然蘇煜惡劣起來的時候,和封謙南很像,但是他和封謙南對待感情的方式根本是不一樣的。
他可以不顧自己的臉麵,厚顏無恥的纏著素染。
他可以無數次的強調,他愛素染,很愛很愛,愛到隻要和素染在一起,傷痛也可以治愈。
可是封謙南不一樣。
他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告訴過她,他愛她。
更不可能和蘇煜一樣,厚顏無恥的纏著她/素染。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果然有人推門進來。
蘇煜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鮮血染濕了一大片床單。
“老大!”帶頭的一個男人看到蘇煜,急忙大步衝到蘇煜身邊將他抱了起來。
他的個子目測起碼得有一米九多,兩米左右,塊頭很大,輕易可以舉起幾個人的樣子。
臨走前,他露出厭惡的目光,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我們老大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黴,居然會喜歡你這麼給他惹麻煩的女人!希望你以後都消失,別在拖累我們老大!”
婁初涼心裏有自責。
雖然蘇煜沒有詳細說為什麼他會被殺手追殺,可是,她有一種理由和她有關的預感。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婁初涼看著身旁那一大片被血染紅的床單,還有自己病號服上的血漬,出神。
忽然,病房門被一腳踹開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閃身衝進了病房。
“你幹什麼!自殘?”是封謙南嚴厲的聲音。
晚上歡歡出了一點情況,他是送歡歡和輕歌來醫院的,卻不想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口看到婁初涼坐在一大片被鮮紅的血液染紅的床單上。
病房裏沒有別人,他當然會認為是婁初涼自己的血。
婁初涼愣住,抬頭看向封謙南。
“封謙南?你來看我的?”婁初涼愣愣的看著他,眼裏有期待。
“不是。”封謙南滿臉嫌惡,“我送歡歡來醫院,無意間看到你而已。”
“哦……”婁初涼勾唇嘲諷的笑了笑。
她居然又是自作多情了。
“血不是我的,你可以走了。”婁初涼對封謙南下逐客令。
“我隻想提醒你,就算是割腕自殺,我也不可能再多看你一眼,你最好省省你的那些心思。”封謙南厭惡的說完,直接轉身出去了。
他大概也是發現了,血和婁初涼沒有關係。
至於血是誰的,又是怎麼弄的滿床都是,和他也沒有關係了。
封謙南離開以後,婁初涼竟是癡癡地笑了起來。
他居然說她會割腕自殺?
她還沒有活夠,怎麼可能去死呢!
就為了他麼?
真是笑話,如果他有那麼重要,六年前她就死了吧。
第二天,天亮了,護工醒過來看到婁初涼床上滿是血嚇得差點暈過去。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我的天,怎麼那麼多血啊,作孽啊!”護工急忙把熟睡的婁初涼給弄醒了,問她。
“沒事,不是我的血,就是昨天有一隻受傷的貓竄到這裏了,後來他自己又跑別的地方去了。”婁初涼隨便編了一個謊。
要是告訴護工昨天有個被追殺了的人躲到這裏,估計直接能把她嚇暈。
“哦,那你怎麼不叫我啊,快下來,你看你衣服上都粘著血了。”護工說著,急忙去櫃子裏給婁初涼拿備用的床單。
掀開床單,下麵的墊子都被血浸濕了,一點幹的跡象都沒有。
“您先在沙發上坐一會,我讓人給你換一床墊子。”說著護工立刻跑了出去。
婁初涼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就看到有人搬墊子過來了,換了以後護工才換上幹淨的白床單。
“小姐,這是新的病號服,您去洗個澡換上吧。”護工說著將一套病號服遞給了婁初涼。
婁初涼接過病號服,到衛生間裏洗澡,身上幹澀的血液很不好洗下來,她就在熱水下麵淋了好一會的時間。
終於洗幹淨了,婁初涼換上病號服,想走出去,就聽到隱約的對話聲。
她疑惑,站定腳步,聽到了一女人和一孩子對話的聲音。
仔細一聽,那不是輕歌和歡歡麼!
婁初涼頓時在牆麵上尋找起來,想知道她們的聲音是怎麼傳過來的,就發現牆上有一個小洞,這個洞非常不明顯,如果不是特別去找,根本就不會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