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為了不被歹徒玷汙,一心求死的時候,也被他看到了不是麼。
她真是個愚蠢的女人……
蠢到了極點。
“叩叩叩,叩叩叩。”窗外有人敲打著車窗。
因為裏麵拉著簾子,車外的人什麼都看不到,裏麵的人也看不到外麵的人是誰。
“幹什麼。”封謙南不用看,都知道外麵的人是誰。
“阿南,你快開門。”堪東緊張的這麼說著。
封謙南看了渾身赤果的婁初涼一眼,滿臉厭惡的,將自己的外套扔到了她身上,“自己穿上。”
婁初涼咬住唇瓣,胸腔裏滿是對封謙南殘忍的心痛,緩慢的將外套套在身上,勉強蓋到大腿上,把不該暴露的地方都遮擋住了。
“啪嗒。”車門被封謙南打開了。
堪東看了車內一眼。
婁初涼正好視線是疑惑的看向他那邊的,就與他的視線對上了。
“阿南你下來。”堪東說著,衝婁初涼笑了笑。
之後一把將封謙南從車上拽了下來,關上車門,拉著他往綠化帶裏麵那邊走,似乎有什麼私密的話要說。
婁初涼嘲諷的收回了視線。
低頭,緩慢的打開她溢著鮮血的拳頭,四個深深的指甲痕跡已經戳破了血肉,傷口深可見骨。
綠化帶那邊,堪東皺緊了眉頭盯著封謙南,“你這是搞什麼鬼?”
“沒什麼。”封謙南聲音沉冷。
剛才封謙南是帶著對話器去的蘇煜的基地。
上車的時候忘記關掉了,導致全過程在車裏發生的一切都被在另一邊幕後操作的堪東聽到。
“你明明就放不下她,為什麼要這麼傷害她呢!難道你就不怕她恨你一輩子麼?”堪東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這位好友了。
他那麼多年的等待,那麼多年的禁欲係美男子,都是白做了麼?
眼看著他和婁初涼兩人的關係就快要徹底磨合在一起了,兩個人的相處越來越自然,還多了趙亞雅這麼一個調和劑。
怎麼說翻臉就能翻臉?
“誰說我放不下她了?”封謙南麵色冷漠。
“如果你放下她了,為什麼還要強迫她發生關係?嗯?你當我這個兄弟是充話費送的麼?我還不了解你麼?”堪東一改吊兒郎當的神色,嚴肅的質問著。
“那你可能真的是充話費送的,我對她,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現在我喜歡的女人是輕歌,我對她不管做什麼,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誰讓她敢動手打我?我沒有動手打她,隻是上了她,已經很對得起我和她以前的情分了。”封謙南這麼說著,唇角的笑容愈發的冰冷。
“阿南,你這又是鬧哪出啊?又搞的是什麼刺激她感情的戲碼?好歹你和我說說啊,我們兩個人都合作忽悠了她多少次了,這次也帶上我唄,別讓我看著你們兩個擔驚受怕的,真的很嚇人啊,這樣一點都不好玩。”堪東見硬的不行了,急忙又軟了下來。
“這次是認真的,沒有演戲,如果沒有什麼別的重要的事情,我就走了,八點還要和輕歌吃飯。”封謙南麵色冷漠的說完,直接轉身就走。
堪東整個人都懵了。
這次是認真的?
不能吧?
婁初涼有做什麼讓觸碰到他底線的事情麼?
他偷偷的去問他別墅的傭人,得到的消息也僅僅是,婁初涼不顧封謙南的警告,衝到她閨蜜的跳樓現場而已。
這也沒什麼吧?
婁初涼以前做的那些比這件事情嚴重多了,都沒讓封謙南狠下心放棄他。
並且,他曾經不是還說過,想讓他放棄婁初涼,除非他死了麼?
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為什麼就放棄了?
難道,他也變的善變了麼?
封謙南回到車上。
婁初涼立刻握緊了拳頭,下意識把自己流血的拳頭藏在身側,不想讓封謙南看到。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以前隻要是封謙南看到她受傷了,就會立刻給她找醫藥箱處理傷口。
現在,他已經不要她了,恐怕看到了也會當作沒有看到一樣,她又何必讓自己的心,更加擁堵一些呢?
人生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我站在你的麵前而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我站在你的麵前,卻不知道你愛我,等到我知道了,你已經轉身離去,空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悲涼的看著已經沒有你的虛空,獨自感傷。
“你以為你把手弄傷了,就能博取我的同情了麼?這種苦肉計,我看都已經看煩了。”封謙南眼睛尖的很,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婁初涼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