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她想到夏婉寧說原本她過幾天就原諒她了,現在因為她問的這件事情,要真正徹底的和她斷交,心裏就很難受。
“又去找夏婉寧了?”封謙南中午在家裏。
婁初涼握緊了拳頭,上前一步抓住封謙南的衣領,“那份文件是騙人的吧,你就是想要挑撥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對吧!”
封謙南直接將她的手從他的衣領上剝下來,握在手中。
“你去問她了?”他大概可以猜到,這個蠢女人會怎麼問。
而夏婉寧又會怎麼演。
“對!我去問她了,但是,人家根本就沒有騙人,她就是懷孕了,就是流產了,這一切,全都是因為我。不對,應該是因為你,你應該負起這個責任!”婁初涼眼眶裏含著淚。
說著話她就忍不住的掉淚,心裏真的很委屈。
“你真的是蠢癌入骨,沒得治了!”封謙南說著,一把將她摔在沙發上,往別墅大門外走。
婁初涼被摔在沙發上,身體不疼,可是心裏好疼。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和封謙南的關係居然就發展成了這樣。
明明她心痛,她不舍,卻隻能將他往別人的懷裏推。
當她從沙發上爬起來時,封謙南剛打開門走了出去,狠狠地想要關上門。
下一秒,他高大的身軀卻猛然頓住了,就好像腳下被什麼東西絆到一般,整個人摔了出去。
婁初涼被這個變故嚇到了,連忙跑了過去,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事。
並且,她在走過去的時候確定了,門口沒有任何能滑到別人,或者絆倒別人的東西。
封謙南怎麼會在平底上摔倒呢!
婁初涼心裏有些害怕,想要伸手去扶他起來。
“放手,我自己會起來。”封謙南將婁初涼的手甩開,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張臉漆黑如墨。
也是,在平路上摔倒,總歸是丟人的。
封謙南以前根本就沒有過這樣。
就包括是爬山,他都沒有栽倒過。
婁初涼沒有再去關心封謙南,眼看著他越走越遠,坐上司機的車離開了。
這天晚上,封謙南沒有回家。
婁初涼一個人在家裏睡覺,一個人睡一個樓層,而且旁邊還有很多房間,終歸是有些可怕的。
第二天早上,她睡到八點才起來,揉揉眼鏡,天灰蒙蒙的一片。
她依舊是想彌補夏婉寧的,吃了早飯以後繼續給她熬補湯。
拎著兩壺補湯,這次她依舊是一壺放在護士站,拎著一壺走進去。
“婉寧。”這次她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她知道,她敲門說話了,也沒什麼用,夏婉寧總歸是不想見她的。
下一秒,她看到夏婉寧正在吃冰淇淋,呆住了。
她剛流產,怎麼能吃這麼冰涼的東西呢?
不容她多想,她立刻上前去將夏婉寧手中的冰淇淋奪過扔在垃圾桶裏。
“你不要命了麼!才剛流產就吃這種東西!以後還想不想要孩子了!”她這麼嚴肅的對她教育道。
夏婉寧冷笑,“醫生都和我說了,我這輩子懷孕的幾率已經微乎其微了,還怕什麼?想吃吃,想喝和,多好啊。”
她這打的一手好苦情牌。
一場戲演的連她自己都差點信了。
“微乎其微也是有幾率的,你這樣作踐自己,把自己的幾率都作沒了怎麼辦?”婁初涼這麼勸夏婉寧,“來,我給你熬了一點雞湯,你喝一點,補補身體,暖暖胃。”
“你做的東西,我不會喝的,你送的東西我也是不會碰的,我和你朋友的關係,在昨天已經徹底斷了,你以後都別來找我了。我看到你,就想到我的孩子,難受,我巴不得和我的孩子一起去死你知道嗎!”夏婉寧本來還是平靜的說話,說著說著,越到後麵就越激動了。
“你別這樣想!你才二十多歲,有大好的人生,怎麼能去死了,我把湯放在這裏了,等會你自己喝一些,你看到我心煩,那我就走,不在這裏讓你礙眼了,但是湯你一定要喝。”婁初涼說著,將湯放到了床頭櫃上。
夏婉寧滿臉厭惡,一巴掌將湯再次拍飛,掉在地上,灑了一地,“我說了,不喝就是不喝,滾,立刻給我滾。”
婁初涼抿唇,拳頭微微緊握,走了出去,心裏十分難受。
從護士站拿了保溫瓶,婁初涼找到了趙亞雅的房間。
隻有趙亞雅一個人在掛點滴,婁初涼將保溫瓶放到她床邊的床頭櫃上。
“亞雅,感覺身體怎麼樣了?”婁初涼拉過一把沙發椅坐下,給她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