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還有多少的籌碼,和我談條件?你又能有什麼能力,作廢我們的約定?嗯?”封謙南再次被婁初涼威脅,聲音冰冷的緊。
婁初涼握緊拳頭。
籌碼?
她好像,什麼籌碼都沒有了……
而且,她的確,沒有能力作廢她和封謙南的任何約定,因為夏婉寧在封家的日子怎麼樣,全得看封謙南的心情……
“總之,你不能這樣對她,婚禮必須要有,就算是我求你。”婁初涼的語氣卑微下來。
“知道情.婦求金主的時候,是怎麼做的麼?”封謙南原本不想這樣對婁初涼說話的,可是,誰讓她開口閉口都是夏婉寧!
不是威脅他必須給夏婉寧一個舉世矚目的婚禮,就是求他必須要有婚禮……
天知道他有多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天知道他有多厭煩這種感覺?
婁初涼握緊了拳頭,扭頭看了封謙南一眼。
他還在專心致誌的開車,從側臉看,沒有過多的情緒,隻有冷漠。
“知道。”婁初涼閉了閉眼睛,這麼回答他。
之前,她雖然是頂著封謙南未婚妻的頭銜。
可是,討好他的最好方式,最終就隻有那樣……
和情.婦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一個有名分,一個是受人唾棄,見不得光的罷了。
“那好,回別墅,我倒要看看你換了個身份,是不是真的能勝任。”封謙南帶著笑意這麼說完,迅速掉轉車頭。
車子在車流中不斷加速。
婁初涼沒有尖叫,沒有皺眉,看著車子在車流中迅速穿梭,一路到達封謙南的別墅。
她們在這裏住了兩個月,其實早已經習慣了把這個別墅稱之為家。
而現在,這個家,變成了她們背著夏婉寧偷.情的地方?
婁初涼覺得有些諷刺。
車子停穩,婁初涼打開車門下車,不等封謙南直接自己先往裏麵走。
也幸虧她沒有等著封謙南,挽著封謙南往裏走,不然,看到夏婉寧的時候,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
婁初涼心裏這麼慶幸著,與夏婉寧對視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的定格。
“初涼……”夏婉寧低低的這麼喊著。
她雖然心裏憤恨,想著婁初涼為什麼又坐著封謙南的車,回來這裏了?
是不是難舍難分,兩個人背著她偷.情?
但是,無論她想的再多,臉上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婉寧,你在啊,我是回來收拾自己的東西的,畢竟以後你就是封謙南的妻子了,我總歸是要搬出去了。”婁初涼這麼說著,有些尷尬。
就感覺好像是她陪完了男人,然後和夏婉寧交接一樣……
“我幫你吧。”夏婉寧說著,就跟著婁初涼要一起上樓。
婁初涼忙擺擺手,“誒呀,你懷孕了,就不要操心那麼多了,好好在這裏坐著安胎要緊,剛懷上的孩子是很脆弱的呢。”
婁初涼是真心真意的這麼說著,聽在夏婉寧的耳朵裏,卻覺得是赤果果的詛咒!
“嗯,醫生也是這麼和我說的,那我就不幫你了,就陪著你好了。”她這麼說。
其實,她是要看看婁初涼都拿一些什麼東西走,她在這裏住了這麼久,封謙南都給了她一些什麼,以後,她就要十倍,要二十倍的數量。
“好。”婁初涼沒有再拒絕,主動挽著夏婉寧的手往樓梯上走。
兩人到了婁初涼之前和封謙南一起住的那個房間裏,婁初涼有些尷尬。
她現在的感覺,就好比是你帶著你前男友的未婚妻,到你和你前男友住的房間裏去收拾你的東西一樣,氣氛詭異。
“誒,走了兩步就覺得有點累了呢。”夏婉寧說著,直接在大床上坐下了。
封謙南剛走上樓梯,心裏非常不悅。
原本他是想和婁初涼單獨呆一會的,卻不想這個女人卻偏偏好死不死的找到了別墅來。
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他和婁初涼一直以來睡的大床被她坐了,臉色一沉,“站起來。”
他麵色微怒。
夏婉寧被嚇一跳,急忙從床上站起來。
婁初涼看封謙南這麼凶,頓時扔過去一道探究的眼神。
封謙南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就解釋道,“這個床單已經很多天沒有換了,已經附著了很多細菌,孕婦久坐可能會感染。”
“哦,我看床單這麼白,還以為是新的呢。”夏婉寧說著,連忙拍了拍屁股上剛才坐了床的位置,跑到衛生間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