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初涼,真是抱歉,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就喜歡做你不喜歡我做的事情,好比你現在需要考慮能不能讓夏婉寧嫁給我,那我就非娶她不可了。”封謙南在傷害自己的心,在揮霍自己的人生。
婚姻大事,關乎一個人一輩子,他就這麼將自己的婚姻,用作他自己自虐的工具。
好像隻要把自己虐的更加疼,就能夠忘記婁初涼一樣。
然而,封謙南的這句話,就是婁初涼的最終目的。
她剛才說要重新考慮,不過就是她下的一個套。
這是人隻有在真正的絕望和逆境中,才會激發出來的智商。
“你娶了她,就必須對她負責,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否則,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對我做的這些醜事都公布出去。”婁初涼為了自己閨蜜未來的生活能夠更好一些,冒著生命危險威脅封謙南。
盡管她手裏的籌碼很少,可起碼,她曾跟封謙南同床共枕兩個月,還是個集團千金,說辭總歸是有信服力的吧?
“看來你是真的很在乎夏婉寧啊?”封謙南挑起婁初涼的下巴。
盡管他很清楚婁初涼剛流產,身體很虛弱,可心如刀絞的他,就是忍不住,去說一些刺人的話。
比如他接下來的這一句,“如果你想讓我娶了她,給她名分,還對她相敬如賓,那麼就和我做一個交易吧,隻要你答應我,我保證,會和以前疼愛你的時候一樣,關心她,疼愛她。”
婁初涼聽到疼愛她三個字的時候,莫名就想到了他們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拳頭微微收緊,隱忍內心對他這句話的反感。
“你說,什麼交易。”為了夏婉寧和夏婉寧孩子,隻要不是很過分的條件,隻要她能拿得出來,她都會答應他。
“做我的情.婦。”這五個字讀出來,幾乎用盡了封謙南這一生中最後的底線。
他以為,隻要婁初涼在他的身邊,他就不會找情.婦,隻會忠於她一人。
可卻不想,有一天,他居然會威逼利誘婁初涼做他的情.婦。
他明明是更希望她做他的妻子的,不是麼?
“不可能!”婁初涼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我不可能做你和婉寧之間的第三者,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實際一點的條件。”
她和封謙南討價還價。
“那麼……”封謙南的心疼的厲害,腦海裏不斷地閃過那些有關於男人和女人不是夫妻關係的詞語,比如,“姘頭?”
婁初涼沒有聽過這個詞語,不理解,皺緊了眉頭,“什麼意思?”
封謙南笑,自虐式的笑,“和情.婦差不多,不過叫起來,沒有那麼難聽就是了。”
“滾!”婁初涼一把抓起一個枕頭直接砸過去,“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是不願意放過我是麼?把我綁在你的身邊,就有這麼好玩麼?”
“當然好玩了,你的身體那麼美好,我還沒玩夠,怎麼舍得和你劃清界限呢?”封謙南每說出這麼一句違心的話,心就劇烈的疼這麼一次。
婁初涼深吸一口氣,眼眶微紅,瞪著封謙南。
原來他就是衝著玩弄她的身體來的呢?
沒玩夠,才一直揪著她不放?
嗬嗬,她在心裏冷冷的笑……
“如果你同意了,我就會按照你的意思對你的閨蜜,如果你不同意,我會娶她,但是,她們母子就隻能坐冷板凳,你選擇吧。”封謙南不是聖人。
這三天裏,他不下一次的想,放了婁初涼吧,放了婁初涼吧。
可是隻要一閃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就覺得心痛的快要沒有辦法呼吸。
婁初涼就像是一株罌栗。
而封謙南是一個從小就開始感染她的毒的人。
他都已經感染了這麼多年了,隻有死,才能戒掉這個毒吧?
所以,他一次次在心裏說放了她,又在心裏說繼續綁著她吧,他不奢望她的心在他那裏,起碼人在,就好了,不是麼?
病房裏一片寂靜,婁初涼在和自己的內心作鬥爭。
天空陰沉了下來,淅淅瀝瀝的開始下雨。
也許是老天都在可憐這對明明相愛,卻又在誤會中互相傷害的人兒……
“我等會還要開會,你最好盡快給我答複,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封謙南說著,伸出食指敲敲自己的表。
婁初涼握緊了拳頭,唇瓣被她自己咬破,溢出殷紅的鮮血。
“好,我答應你,但是這個期限隻有半年,半年以後,你必須放我離開。”她說著,想到了什麼,忙改口,“不對,具體來說,應該是四個月,我們已經糾纏了快兩個月了,我最多和你再繼續糾纏到半年之約滿,然後我們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