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初涼一顆心提了起來。
哢嚓。
房門被推開,借著月色,還有台燈微弱的燈光,婁初涼模糊能夠分辨出來門外的人,就是封謙南。
“你回來了?”婁初涼急忙從床上坐起來開燈。
封謙南走了以後,她想了很多。
現在父母都被封謙南控製了,她自然不能再和以前一樣任著性子我行我素,應該把討好他放在第一位。
“關了它。”封謙南立刻開口。
婁初涼愣了一下,馬上又關了大燈。
忽然的黑暗,讓婁初涼視線漆黑了兩三秒鍾。
等她能再看清楚房間裏的情況的時候,就看到封謙南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她的心撲通撲通亂跳。
他想,幹什麼?
她正胡思亂想著,封謙南開始脫西裝外套,襯衫,還有西褲。
婁初涼手握成拳,微微有些顫抖。
她是要主動去抱他,還是被動的等著他,過來?
她僅僅隻是糾結了不到一會,封謙南就往另一邊走去,一點都沒有猶豫。
他怎麼……?
她看封謙南一路走到衣櫃那邊去拿了一件睡衣穿上,抿唇。
“今晚,你在這裏睡嗎?”以前,她能確定隻要不是他有事,他都會賴在她房間裏睡,巴不得夜夜把她的豆腐吃的幹幹淨淨。
現在……
她覺得封謙南很可能隻是回來換一身睡衣,拿一套睡衣就去別的客房睡了。
“不。”封謙南其實很想,可是,他怕他控製不住,又強要了她。
他需要好好的,和她都靜下來相處一段時間,好好反思一下。
婁初涼心一沉。
他還沒有消氣嗎?
“你能不能……”婁初涼說著,猶豫的斷了一下。
她憑什麼覺得,她裝柔弱,裝害怕,封謙南就會留下來?
“什麼?”封謙南已經穿好了睡衣,並且拿了一套西裝在手上。
“我……”婁初涼說著,抿緊了唇瓣,“沒什麼。”
她想,還是算了吧。
早前的時候她那樣主動的抱住他,祈求他,他都無動於衷,怎麼可能因為她幾句話,就改變他的想法。
她拉了拉被子,翻了一個身,閉上眼睛。
封謙南走到她的身邊,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也沒有發燒,到底怎麼了?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封謙南聲音裏沒有關心,沒有寵溺,隻有那種很平淡很平淡,和照著書本讀一樣的,毫無波瀾。
婁初涼抿唇,忽然抓住了封謙南的大掌,決定做最後一搏,“我剛才做惡夢了,害怕。”
房間裏的光線很暗,唯一的光就是月光和小夜燈的光。
正好封謙南擋住了小夜燈的光線,婁初涼的臉隱藏在陰影下看不清。
“我不就是你噩夢的主角麼?”封謙南聲音越發涼薄了一些。
他不會忘記離開之前,婁初涼醉酒的厲害的時候,婁初涼嘴巴裏都在嘟囔什麼。
婁初涼沒有想到封謙南居然會直接說中。
她剛才的確是做惡夢了,噩夢的主人,也是他。
隻是她以為,封謙南不會那樣說自己。
而現在,他就那麼大刺刺的說,他是她噩夢的主角,驚的她說不出話來。
“你……”她手鬆了鬆。
封謙南聽婁初涼的聲線就知道他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抽手就要離開。
婁初涼急忙又抓住了他的大掌。
“別走。”她的聲音帶著祈求,“不然我晚上,就不敢睡覺了。”
她這明顯的謊言,封謙南就算不看她的表情,都可以猜測到。
如果她真的那麼害怕。之前他進來前房間裏就不會隻有一盞小夜燈了。
“那我就坐在這裏看著你睡,你睡著了我再走。”封謙南說著,安靜的在床邊坐下。
婁初涼心有些顫動,封謙南這是在遷就她嗎?
還是,她多想了?
“你可以上床抱著我睡嗎?”讓封謙南就這麼在床邊看她睡覺不是她的初衷,她的初衷其實連她自己都唾棄。
那就是和封謙南發生關係。
她覺得,封謙南會這樣,肯定是還在氣頭上,隻要和她發生了那樣的關係,就會消火了,就等於原諒了她,一切都可以好好商量。
“不要得寸進尺。”果然,封謙南拒絕了婁初涼。
婁初涼抓著封謙南的手緊了緊,有些不甘心的看著他模糊的麵容,“阿南,你討厭我了嗎?是不是已經膩了我?”
其實這個問題,是個傻瓜問題。
如果封謙南真的膩了她,又怎麼會帶她回來?
他完全可以和她解除婚約,然後再換一個沒有膩了的女人,繼續索取他身體上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