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尤其像是安槿她們這種家庭,對這種事情更是忌諱的,暴露出來對聲譽造成影響還會影響仕途。
安槿的父親是安市市長,母親是其中一位副市長。
封謙南顰眉。
婁初涼站的有些遠了,沒有聽到安槿說的這些話,隻知道最後封謙南讓安槿把人帶走了,拿回了她的手機,放回口袋裏。
她之前在飯局裏是見過安槿的,隻不過記不得她的名字了,知道她是封謙南其中一個朋友。
安槿走後,封謙南回頭,將婁初涼直接抱起來,帶著她大步離開酒吧。
婁初涼抿緊了唇瓣,緩緩地抬手攬住了他的脖頸。
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如果是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封謙南指使的,恐怕就是因為她說了不該說的話,惹怒了封謙南。
為了不重蹈覆轍,她不會再這樣了,她會隱忍,隱藏自己的情緒。
她這麼想著。
卑微是她此刻對她自己唯一的定義。
論心計,她終究是玩不過封謙南這樣可怕的男人的。
封謙南直接帶婁初涼回別墅,並且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入浴缸裏,為她打開溫水開關。
她的衣服在剛才被灌酒的時候弄濕了,濃濃的都是酒味。
“對不起,是我的錯。”封謙南忽然這麼開口。
婁初涼驚愕住了,封謙南居然和她道歉?
“別怕,以後不會了。”封謙南抬手,溫柔的撫摸婁初涼頭頂的頭發。
以後不會了?
婁初涼聽到封謙南這麼說,錯愕。
他這是在承諾什麼?
真的不會了麼?
婁初涼微微低下頭,握緊了拳頭。
可是,她要怎麼相信這個男人?
盡管心裏有很多疑惑,她卻不敢質問她,她怕又惹怒了封謙南。
塵封的記憶,在這一次的意外下再也忍不住,洶湧而出。
也許這就是命運。
封謙南為婁初涼溫柔的洗完澡,裹上浴巾。
婁初涼一直安靜的,不說話,曾秦說的那些話,在她腦海裏不斷回蕩,讓她恐懼。
“你的手腳怎麼還是這麼冰?”封謙南好不容易把婁初涼的身子泡熱了,剛抱回床上蓋上被子一摸,發現又冷了。
婁初涼身子有小弧度的發抖,沒有回答封謙南的話。
“還在害怕?”封謙南再次開口問她,“笨蛋,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你總是這樣,打我一巴掌,再給我一顆糖,有意思嗎?”婁初涼看封謙南一副關心的模樣,真的是忍不住了,開口這麼問他。
封謙南無言。
總是……
這個形容詞。
“以後我乖乖的,很聽話,就普普通通的過完剩下的五個月,可以嗎?”婁初涼小心翼翼的問他,“我知道,你的思想和一般人不一樣,我也猜不透你到底在想什麼,不知道你憤怒的點在哪裏。以後你生氣了就告訴我,我改可以嗎?不怕做錯事,就怕知錯不改,以後你隻要說我錯了,我絕對不會反駁你了”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她以為,她的一生都不會允許自己卑微,最終還是敗給了封謙南。
封謙南聽完婁初涼說的這些話,眉頭皺的更緊。
婁初涼平時是個很要強的人,這些話,都不像是平時的她能說出來的。
除非他在撲倒她的時候,為了敷衍他才會這麼說。
這種正常情況她哭著說這些,讓他心微疼。
“是不是曾秦和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知不知道你這副德行,我看了很不舒服。”除了曾秦,封謙南想不到是誰可以刺激到婁初涼。
他出來的晚,曾秦和婁初涼之前發生的事情,他都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
“沒有,什麼都沒有。”婁初涼想說,可又害怕說出來。
她怕封謙南親口承認,這件事,就是他故意安排的,讓她恐懼,讓她害怕。
怕封謙南以後肆無忌憚的提起這件事,來威脅她,恐嚇她。
這樣子,她會瘋掉的。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睡吧,睡醒了,就好了。”封謙南讓婁初涼躺好,走到一旁的小櫃子裏拿出一盞淡黃色的香薰燈來,還有一瓶安神的精油。
開了燈以後不久,婁初涼果然就睡著了,封謙南小心關上門走出去,拿出手機,第一個先給秦安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