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初涼用力推拒封謙南的胸口。
但,結果她其實已然是十分清楚了的。
十個她的力氣加起來,都不可能反抗封謙南霸道的挾製。
“損傷?”封謙南冷笑,“如果不是我,你連當媽媽的資格都沒有了,你在我麵前談損傷?”
這個蠢女人,聽風就是雨。
是所有人都值得同情的麼?
他衝動讓人廢了那個中年女醫生是不假,後來他也曾派人想給予一些賠償。
但是,他的人卻聽到了令他憤怒的幕後真相。
憤怒的他找上那個中年女醫生的病房,那個中年女醫生是被封謙南嚇成植物人的。
婁初涼聽聞封謙南莫名其妙的話,顧不得掙紮了,愣愣的望著他的眼睛。
連當媽媽的資格都沒有了?
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婁初涼在心裏過了一遍,才驚愕質問出聲來,“你在威脅我?還是恐嚇我?”
她不能理解,她怎麼會連當媽媽的資格都沒有了。
封謙南按著她的身子,目光如炬,“你找的好診所,收了別人的錢,要損傷你的子宮,讓你無法再生育,你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婁初涼大吃一驚。
“現在知道怕了?我還以為,你明知道我救了你,還和我蹬鼻子上臉?我還以為,你偏偏就喜歡做恩將仇報這種事!”封謙南越說,表情越發的憤怒,一張冷峻帥氣的臉,染上濃濃的怒火。
“不是的,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會這麼對我的,她是婉寧的朋友啊,她怎麼會對我做這種事!”婁初涼不敢置信。
“朋友?朋友算什麼?在利益麵前,沒有朋友,或者,指使她的那個人,就是你的好朋友夏婉寧也說不定。”封謙南聲音冷漠,不帶一絲絲的情感。
雖然夏婉寧和婁初涼在一起那麼多年,感情一直很好,封謙南也看在眼裏。
但,該懷疑的時候,封謙南毫不猶豫的,就會懷疑上她。
因為夏婉寧隻是婁初涼的朋友,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
“住口,不許說婉寧!”婁初涼狠狠打斷封謙南的話,“我和婉寧感情情同姐妹,不允許任何人說她的不是,我也相信,這件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嗬。”封謙南冷笑一聲,放開婁初涼的身子,“所以,你不信任我,是因為你把所有的信任,都給了這些人了是吧?婁初涼,如果不是需要利用你來刺激她,如果不是你現在是我的名義上的未婚妻,要保全你的周全,我才懶得管你的任何事。哪怕就是死了,都和我無關!”
說著,封謙南伸手狠狠的掐了婁初涼腰部一把,似乎是在發泄怒火。
但,又不像是泄火,以他的力氣,如果真的泄火,怕是一塊肉都能給擰下來。
“啊——”婁初涼低聲輕喊了一聲,之後,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封謙南說的那些,讓她無言。
原本,她以為封謙南是看在她們青梅竹馬的份上,才一直救她於水生火熱之中,保護她,幫她找她爸爸。
誰知道,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
並且,封謙南是個好麵子的人吧,他不能讓人覺得他連未婚妻都保護不了,於是處處派人跟著她,每次她危險,都能救她於水火。
她以為,那是幸運、是偶然,其實,隻是他計劃中的一個小插曲。
“你一個人好好在這好好反思反思以後怎麼和我相處,你近期的表現,讓我覺得厭惡,覺得手裏那份起訴書燙手。”封謙南冷臉說完,直接起身離開了。
他不會告訴婁初涼,剛才嚇唬她喂她吃的,隻是普通的維生素。
起訴書燙手,婁初涼苦笑。
封謙南還是那樣,無形之中,威脅她。
不過,她忽然想起來剛才封謙南衝動之餘,喂她吃了那種藥,頓時緊張起來。
應該快要起效了吧?
她緊張,害怕。
聽別人說,中了那種藥,會很難受,會全身發熱。
婁初涼蜷縮在床上,害怕極了。
無窮無盡的緊張中,婁初涼又睡著了,一覺睡到淩晨十二點多。
嗓子有些幹,婁初涼揉揉眼睛。
因為窗簾完全被關上了,而且房間裏沒有任何發光的東西,伸手不見五指四周黑洞洞一片,婁初涼驚慌了一瞬,急忙去摸燈。
她以為她是靠右邊睡的,直接去摸右邊的燈,卻摸到一團溫熱。
婁初涼腦子裏那點瞌睡蟲頓時被嚇飛了,急忙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