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能記得上一次的時候,他問他,如果他落魄了,她會不會指證他,讓他坐牢,最後隻是測試她。
現在他又扔這麼一個問題過來,婁初涼思慮,封謙南這個問題,會不會也是一個測試題?
婁初涼內心世界沸騰,她的心裏話其實是,‘如果真的死了,世界上少了你這個禍害真的是太棒了好嗎!’
但是,她現在肯定是不敢當著封謙南的麵這麼說的,隻能在心裏yy。
然後昧著良心回答,“也許會想你吧。”
盡管,封謙南很清楚,婁初涼這些話不是真心的,隻是在迎合他,心裏也是舒服的。
輕柔的揉揉她的頭發,告訴她,“我這幾天會很忙,也許沒空回來,但是會派人在別墅周圍潛伏保護你,今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婁初涼聽聞封謙南的話,意思是一直都得待在廣柏島了?
“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國?”她問他。
出來這麼三天,婁初涼根本沒有辦法聯係公司,和公司請假,若是再不回去,怕就要被哢嚓炒魷魚了。
“等我把一切事情處理好。”封謙南說話間,唇瓣更加貼近婁初涼的麵頰。
婁初涼微微握緊的拳頭,鬆了鬆,對上封謙南的視線,“在廣柏島,你怎麼會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呢?”
封謙南沒有回答了,顧自轉移了話題,“今天晚上,做好心理準備。”
之後,才放開她。
婁初涼從新獲得自由,立即往樓梯口那邊快速跑了幾步,生怕封謙南一會一時興起又壁咚了她。
不過,剛才他說的晚上做好心理準備是什麼意思?
婁初涼微微皺眉,往身後的封謙南臉上看去。
隻見他蒼白的臉上,除了冷漠,再無其他表情。
真是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婁初涼默默在心裏吐槽一句,往樓下小跑。
走到餐廳,婁初涼發現桌上擺著兩份十分秀色可餐的牛排,擺盤精致,是她十分喜歡的黑胡椒牛排。
封謙南後腳入座,坐在座位上拿起刀叉優雅的切割牛排。
婁初涼猶豫了片刻,也拿起刀叉,切下來一小塊,往嘴裏送。
可剛送到嘴邊,腦海裏忍不住又想起那天那個,讓人無法接受的惡心畫麵。
“嘔……嘔……”婁初涼忍不住跑到衛生間去幹嘔。
封謙南坐在位置上,沒有挪開半步,隻是在她吐夠了回來的時候,淡淡道,“你這是和誰在過不去?真的有那麼惡心麼?還是隻是沒有習慣?昨晚你喝紅酒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吐?”
婁初涼回想起來,昨天想到是給幫她們找父親的軍人敬酒,就無暇想更多了,喝了十幾杯酒下去……
現在回想起來,頓時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可她忍住了,不敢再跑去幹嘔。
封謙南說的那句話,很明顯在警告她。
如果她讓她不高興了,他就會讓她再嚐嚐那個她一輩子都不想再嚐到的味道,讓她習慣它……
“沒有。”婁初涼張口,從嘴巴裏擠出這麼兩個字來,重新拿起刀叉,切下一塊牛排往嘴裏送。
人就是這樣,心裏越害怕什麼,就會忍不住去想什麼。
每咀嚼一下,婁初涼都會想起那天那個讓她永遠都無法釋懷的畫麵。
那個醜陋的東西,出現在她的麵前,當著她的麵,從她的口腔……
惡心,真的好惡心。
就算是漱口一萬次,都感覺嘴巴裏還殘留那個醜陋的味道。
隻是一小塊牛肉,她也咀嚼的十分痛苦。
封謙南看似一直低頭專心切割著牛排,實際上餘光一直都注意婁初涼那邊的情況。
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切割牛排的動作停下,直接把刀叉扔在桌上,繞過長長的桌子走到婁初涼那邊。
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拽起來,低頭吻下去。
他來勢洶洶,狠狠的啃咬她的唇瓣,霸道的舌在她口腔內凶狠掃蕩。
婁初涼推拒,推不開,隻能閉著眼睛,任憑他凶狠的索取。
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她就想開了。
封謙南就是一頭隨時都可能發情的禽獸,惡魔。
無法拒絕封謙南的過分要求,倒不如順著他,反正結果都會是一樣的,這樣日子也會好過一點。
誰知道,總不能如願
她就是做不到平靜如水的麵對封謙南對她所說的一些話,對她所做的一些事。
總會衝動的頂撞他。
有時候也會憤怒的想要殺了他。
最後弄得兩個人的關係,就像是一團亂麻。
不知道過了多久,封謙南總算是放開了她。
唇瓣分開時,唇角扯出一條曖昧的銀絲,在明亮的燈光下,灼灼生輝,而後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