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他簡直無可救藥,一次次用別的男人去威脅她,脅迫她。
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低微狼狽了?
婁初涼不說話了,心力交瘁,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是啊,溫明軒還在封謙南手裏,她怎麼能忤逆了封謙南的意思?
他冷血無情,說到做到。
要是她死了,更不會放過溫明軒,也許,還會對她的家人下手,她怎麼能死?
“起來洗澡。”封謙南從床上起身,什麼都沒有穿,看著床上同樣什麼都沒有穿的婁初涼。
他完全可以抱她去衛生間,但他沒有。
她讓她痛苦,他怎麼能讓她活的那麼舒坦?
既然她總是讓他難過,那他便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再堅強,總歸也是有軟肋的。
意識到自己就算死都沒辦法解脫,婁初涼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詞語。
認命。
隻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了,為了能過的更快一些,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她就昧著良心,討好封謙南吧。
他想怎麼樣,她就怎麼樣。
也許他對她的侵占,不過是因為她不情願。
等看到她乖乖地,心甘情願的貼著他,膩著他,他就會厭惡了。
也許,還會提早放過她。
婁初涼想到這裏,勉強拖起疲憊的身子,一點一點從封謙南麵前爬起來,也不伸手擋住身子了,就那麼大剌剌的衝封謙南身邊走去。
封謙南站在床邊,衛生間在另一邊,有些詫異婁初涼為什麼往他身邊走。
婁初涼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伸出一隻手,挽住了他的脖頸,沒有什麼精神的視線落到封謙南的眼裏,就像是帶著火的誘.惑。
“我好累,抱我去。”她吐氣如蘭,聲音低低的。
明明是有氣無力的聲音,聽在封謙南耳力,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誘.惑。
也許,是婁初涼幾乎從未對他這樣,讓他受寵若驚了。
一顆被傷害的千瘡百孔,滿目瘡痍的冰冷心髒,顫動。
忍不住抬手將婁初涼抱到懷裏。
也就是那一瞬間,婁初涼身子一軟,不想再用力站著。
封謙南沒多想,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進衛生間,將她溫柔的放在浴缸裏,給她打開溫水。
婁初涼真的很累,躺在浴缸裏感受溫水一點點漫過她的大腿,胸口,越來越困。
忽然,水位猛地上升了一些。
婁初涼一下從半夢半醒間驚醒,睜開眼睛,看到封謙南也進來了,並且俯身壓到她的身上,眼裏閃著情欲的火花。
她本來想推開他,可想到她現在是要討好封謙南,以求他提早膩了她。
於是,緩緩的將手抬起,攬住封謙南的肩膀,半眯著眼睛,看著她,紅唇微抿。
她想,他隻不過是喜歡逆著她的心思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如果她表現的非常渴望這件事,比如她非常渴望生他的孩子,那他就會幾盒事後藥送上,逼迫她全部吃掉了吧。
封謙南雖然很震驚為什麼婁初涼會忽然變得主動,但心裏是高興的,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他很幸福。
哪怕隻是一場夢,也是一場永遠不想醒來的美夢……
婁初涼最後的記憶是在浴缸裏,第二天醒來,卻是在床上,封謙南精壯的手臂攬在她的腰上,睡的正香。
婁初涼本想小心翼翼下床,洗漱下樓,躲著這尊惡魔。
轉而想到昨夜的決心,放棄了。
她深吸一口氣,祥裝小心的轉過身子,學著封謙南以往的動作,伸手輕輕捧住封謙南的後腦勺,將紅唇一點一點靠近,吻在他的唇上。
婁初涼回憶以往封謙南吻她的感覺,先是含著,後來又覺得好像不對,又開始舔。
封謙南早在婁初涼一開始翻身的時候就醒了,隻是一直沒有睜開眼睛,想知道婁初涼想做什麼。
沒想到她竟然趁著他睡覺偷偷吻他?
是他在做夢?
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管是怎麼樣,封謙南隻知道,他的興趣,成功被挑起了。
不爭氣的小兄弟在那一瞬間,案首挺胸,蓄勢待發。
不過,想享受婁初涼偷吻的封謙南,一直都裝作還在熟睡的模樣,直到婁初涼故意伸手掐了他一把……
這是他第一次搞不懂婁初涼心裏在想什麼,索性不裝睡了,張開雙眼,漆黑的眸子對上婁初涼黑溜溜的兩隻大眼睛。
“大早上的,想幹什麼?”封謙南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是那種光憑聲色就能迷倒大片女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