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是職業八婆,聽風就是雨。
其實包廂膈音很好,外麵的人壓根聽不清裏麵發生了什麼,基本就是憑一開始注意到的一瞬間的細節,各種腦補了裏麵發生的一切而已。
當然,腦補的和現實也差不多。
李勝男一聽,大事不好啊,想到上次和婁初涼一起碰到的那個男人,瞎子都能看出來占有欲很強。
她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忘記了婁初涼是個有未婚夫的人,如果她不出去,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了。
可是這會外麵圍了一圈人,還有一個保鏢杵著,她根本進不去,急的要死,隻能馬上給她哥打電話了。
像抓奸鬧事這種事情,等警方來了黃花菜都冷了,還得靠關係。
門內,婁初涼步步後退,封謙南步步緊逼,直到將她逼到門板上。
“想好怎麼死了麼?”封謙南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是我掐死你?或者你自己一頭撞死?還是再給你一塊玻璃,自己割破自己的頸動脈?”
婁初涼視線落到一旁躺著一動不動的溫明軒身上,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拳頭微微緊握。
“阿南,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逼我,我們兩個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傷了你的事情,隻能算是我們扯平了,你沒有資格殺我。”婁初涼很快鎮靜下來,。
“我說過,你敢讓我戴綠帽子,我會讓你死的很慘,你忘記了?”封謙南冰冷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猛然用手臂將婁初涼按在門上,隻需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壓斷她的脖頸。
“還是,你覺得,每次你做錯事,隻需要躺在床上讓我上就可以解決?”封謙南越說聲音越冰冷,“你不知道我對女人有潔癖,最怕髒?這麼髒的你,說實話,我兄弟嫌棄,我也嫌棄,怎麼辦?”
“封謙南,你要不要臉?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髒?你自己不是比我髒一百倍嗎?”婁初涼自嘲,心一陣一陣發冷。
她髒她心裏很清楚,但,不是因為溫明軒,卻是因為麵前這個沒有絲毫自知之明的男人。
雖然她很反感他每次生氣,都拿她的身體出氣,更不願意用身體平息他的怒火。
但她見女人就上的他,也會嫌髒?
她怎麼有點不信?
之前她說她第一次是補的,早和愛人有過肌膚之親,怎麼沒見他下不去手?
不是該上還是上?
這個男人不覺得自己的言語很矛盾?
“你果真是有恃無恐!”封謙南勾唇,冰冷的麵容上劃出一抹極度寒嘲的笑意,卻是忽然放開了她。
轉身走回餐桌邊,拿過桌上預備的高級一次性濕紙袋。
婁初涼乘著封謙南去拿紙巾的功夫,急忙跑到溫明軒身邊,用手指去試探他是不是還有鼻息,她甚至不敢碰他。
如果沒猜錯,那個惡魔應該是準備擦幹淨手,把她帶回家收拾。
如果她現在再傻乎乎的去碰觸溫明軒的身子,她就真的再次撞槍口上死定了。
萬幸,溫明軒還有氣息,還活著,婁初涼鬆了口氣,起身。
封謙南的視線一直跟著婁初涼的身子,看到婁初涼還算機靈,並沒有伸手去碰溫明軒的身子,或者叫他,心裏的怒火微微平複了一些,倒是幹脆直接坐在桌邊的沙發凳上。
“過來。”他眸中的怒意還未退卻,但卻也沒了一開始要殺人的憤怒。
婁初涼忐忑,她本想跑,可溫明軒還昏迷在這裏,她跑了,封謙南指不定會怎麼樣,隻能硬著頭皮走到封謙南的身邊。
“我可以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做一個選擇。”封謙南言語依舊是冰冷的。
這將會是決定他是否還能保有最後一絲愛意,對她好的一個機會。
倘若,她選錯了……
封謙南唇角輕勾,流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什麼選擇?”婁初涼感覺從封謙南的眼睛裏,讀到了惡意,心高高提起。
封謙南抬手,將手中那包濕紙巾遞過去,“知道該怎麼做麼?”
婁初涼頓時就明白了,他嫌她髒,要她自己把碰過溫明軒身體的地方都擦幹淨。
“知道。”婁初涼答應下來,咬唇。
這個選擇題,她沒有說不知道的權利。
甚至,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選擇題,她的答案封謙南應該很清楚。
婁初涼接過封謙南手裏的濕紙巾,微微用力,將袋子打開,從裏麵拿出濕紙巾,仔仔細細將兩隻手仔仔細細的擦幹淨。
封謙南挑眉,言語冰冷中,帶著些許不滿,“你是不是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地方?還是你習慣用擦過手的濕巾去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