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姬抓住她的胳膊一問,般若就變得一臉慌張。要是普通的痕跡她沒必要這麼慌張啊,她似乎難以啟齒似的,一臉尷尬地皺著眉頭。貞姬馬上察覺到了什麼,將視線投向了進謙,進謙慌慌張張地回避了貞姬的視線。
“你這個兔崽子!你不會是有那種見不得人的暴力傾向吧?”
“什麼?”
“別和我說這個淤青塊是你弄出來的!”
“……”
進謙實在難以啟齒。一看進謙回避了問題,貞姬又追問般若道:“你實話實說,進謙是不是動手打你了?”
“什麼?”
“你在說什麼啊,媽!”
貞姬的話讓般若和進謙都嚇得說不出話來。
“般若,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再好好考慮下結婚的事情,雖然他是我兒子,但我也絕對不允許他帶著這種該死的習慣和你結婚。”
“媽!”
“你給我閉嘴!真是燈下黑[韓國俗語,此處指不清楚親近的人的所作所為——譯者注],我真不知道我兒子會這麼做,我真是白活了……”
貞姬絕望地癱坐在地上,在謙連忙去攙扶她。進謙也驚訝地跑了過來,貞姬卻甩開了他伸過來的雙手。
“看來般若說活不下去,還真有點道理!”
“不是那樣的,媽,進謙哥沒有打我,絕對沒有。”
般若急忙否認道,可是貞姬仍舊一個勁兒怒視著進謙。
“進謙哥對我很好,絕對沒有動手打我,那種事他一定連想都不敢想。”
“那快說,那個淤青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進謙打的,卻不好意思對我說?”
“雖,雖然是他弄的……”
般若支支吾吾的,在謙在一旁急了,插話說:“哥他太急切了,就推了一下,所以就淤青了吧。”
在謙的話讓般若的臉紅到了脖子根,進謙站在後麵也紅透了臉。貞姬無語極了,原本抓著在謙的,結果再次精疲力竭地癱坐在地上,她愣愣地來回打量著進謙和般若,一股火氣從心底翻騰著冒了上來。
“你們兩個,這段時間禁止出現在我眼前,快出去!”
貞姬大發雷霆,般若卻不樂意地搖著腦袋說:
“不要,媽!我這段時間要和你一起住!進謙哥老是折磨我啊,哪怕是幾天也好,讓我住這裏……”
“那我也住在這裏。”
“不行!看著你們讓我心煩,快出去!還沒結婚就鬧成這樣,結婚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啊!”
進謙和般若的吵鬧讓貞姬瞬間爆發了,她揮著手讓他們趕緊消失。
“媽,那你讓進謙哥在你麵前發個誓,不然我就不走。”
“什麼誓啊?”
般若依舊吞吞吐吐的,在謙很有眼見力地插進來說:
“就是類似於‘不能隨時隨地都猛撲過來……’這種吧?”
在謙強忍住笑意,忍得臉色泛紅,般若卻一臉嚴肅地用力點著腦袋。進謙臉上掛不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後,轉過身背對著貞姬。貞姬一手扶著額頭,似乎感到很頭痛,另一隻手無力地揮了揮。
“魏進謙!快點帶般若走!”
“媽!”
“快回去,身上淤青不淤青的,隨便你們!下次再以這種理由收拾行李跑過來,那你們別想結婚了。”
“別擔心了,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謝謝媽!”
“媽……”
進謙一手拽著般若的胳膊,一手拎著巨大的行李箱,低沉地對著般若耳語道:
“你要離家出走是吧?你敢!我有沒有說過要是逃走的話會有什麼下場?你死定了!”
進謙像惡魔一般猙獰地笑著,般若嚇得渾身發抖,眼睛瞪得老大,她抱著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楚楚可憐地回頭看著貞姬。
“不許回頭看,快走!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進謙拉著一步三回頭的般若走出門後,貞姬無語地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真是被信任的斧頭砸了腳[韓國諺語,意為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此處暗指般若——譯者注],遲學的小偷技藝強[韓國諺語,意為很遲才對某事物感興趣,卻比任何人都熱衷,此處暗指進謙對般若感興趣——譯者注]!這兩個人真是絕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