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正要把門關上,就被一隻白淨的手推住了。
慕容陽洋一邊回著頭往外眺望,一邊疑惑的問道:“易凡這是怎麼了,風風火火的拉著長菁姐姐就往外跑,還滿的興奮,這抽的哪門子風啊?”進門的時候,他還因為沒有注意到腳下的門檻,被絆了一下。
“你慢點!”趕緊扶住了他,又想了想易凡之前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呀,吃錯藥了唄!”關上門之後,我就去廚房給他拿了一瓶水,“外麵小熱,你喝點水!”
接過去坐在沙發上,他擰開蓋子喝了幾口,把水瓶放在桌上,倚靠在沙發背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摟著個抱枕坐在他身邊,我笑眯眯的說道:“長菁姐姐和佑哥幫我們安排著出去旅遊來的,他可能是太興奮了吧!”
“哈哈哈,也難怪他臉紅成那樣,笑得都快脫相了!”被逗得氣捂住了肚子,他也笑得前仰後合,“好啊,期待嗎?”
一個抱枕扔過去,我蹲到地上去逗弄白菜:“有什麼好期待的,我倒覺得跟你一起出去玩更開心!”捂住臉趴在狗身上,我壞壞的說道,“你要不要一起去啊?一起去一起去啊?”
“我就不去了!”也蹲下來撫摸著白菜,他溫柔的笑道。
他這麼一說,我就覺得很掃興,扁著嘴巴哼唧了一聲,我望著他不說話。
“別生氣嘛,我的小少爺!”見我不開心,他伸手撫摸著我的頭,輕聲的安慰道,“不是我不想去,是公司的事務實在太多了!”拉著我坐了起來,雙手握住我,他繼續說道,“佑哥自從有了我,就把經紀人的那一攤活兒出丟給了我,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在公司有多忙,大家都不叫我‘慕容’了,都改叫我‘蜜蜂’了!”
“噗”我被他逗笑了:“你看你的表情,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反倒有股樂在其中的感覺呢!”其實明明就沒有,他說話的時候表情非常的痛苦,像是被壓榨得緊的小農民,“那就算了吧,說不定小爺也會覺得很遺憾呢!”心想著易凡跟他關係這麼要好,一定也很失望的。
“易凡是肯定不會願意,我跟著你們的!”慕容陽洋用力的把白菜抱了起來,坐回沙發上,輕輕的抓著狗下巴,“難道這麼久了,你還不懂得他的心啊!”
“不是不懂啦!”我坐在他身邊,把雙腿交疊著放在茶幾上架住,“那又怎麼樣呢?”
用力的彈了我的額頭一下,他伸手把我摟進懷裏:“你呀,不是我說你!”用力的摟了摟我,他重重的歎道。
順從的靠在他懷裏,我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我怎麼啦我?”自從上次“巴黎事件”之後,對他的依賴就更重了,這感覺就像情人像兄長像父親。
“你到底是明不明白自己的心?”輕輕的把臉枕在我的頭上,他又歎了一口氣,“你根本就是喜歡易凡,又為什麼老這麼繃著呢?”
從他懷裏一下子坐起來,我頓時臉紅了起來:“我,我哪有喜歡他啊!再說,再說了,他,他也隻是說過喜歡我,也從來沒有,沒有讓我跟他交往啊,我哪兒能那麼不臉啊!”扁著嘴巴,我一邊說一邊攪動著手指。
“其實,易凡也有他的苦衷吧,總不能讓他跟我一樣,和家裏鬧翻吧,他可是獨生子啊!”撫摸著我的臉,他的笑容裏非常複雜,“給他點時間!”
“你又知道啊?”感覺他就像知道我們所有人秘密的神仙,我不免驚詫道,“咩咩,你真的很特別!”其實從他出現的那天開始,就有一種“最特別的存在”的感覺。
“哪兒跟哪兒啊,少來吧你!”用力的捏了捏我的臉頰,他仍然是那副像父兄般的慈愛,“你們全都不用擔心,不管什麼事,都有我呢!”
又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了起來,我隻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
“啪”的被什麼蓋了一下,我抬起頭來,從眼鏡上方看著全副武裝的易凡,他手裏拿著登機牌,正一臉無奈的看著我。
“你打我幹嘛?”揉著被敲疼的頭,我把盤在箱子上的腿放了下來,“又還沒到登機時間,我隻是發會兒呆嘛!”
“你拿好登機牌!”他把登機牌往我手裏一放,“我去下洗手間!”然後輕輕的把我的帽簷拉低了一點,他說道,“在這兒等我!”跟著拍了拍我的臉,他便站直了身體。
點了點頭,我笑眯眯的揚著臉坐箱子上蕩著兩條腿,一雙顯眼的粉色馬丁靴結實的踩在地上,心裏自戀美歎著:我介兩條腿還真是夠長的!
正在我美不自勝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少爺,我們又見啦!”又是那極不標準卻很流暢的美式中國話,“你還記得我嗎?”